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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亦不足慮。”已經晉為宜平侯的吳三省從四川調到講武堂進修,此番剛來廣西不久,雖身為參謀長,卻覺得情況尚不熟悉。很少插話,現在卻微笑著開口說道:“留一軍鎮守慶遠府或柳州,讓馬雄和孫延齡繼續內鬥,我軍則可專力對付廣東清軍。嗯,尚可喜為三藩之次。雖不及吳三桂,實力亦不可小覷。”

“尚逆老奸巨滑,水陸軍齊全,確實不可輕視。”馬寶衝著吳三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意見,又接著說道:“殿下有言,擊破尚逆之關鍵還在海上。只要能擊敗廣東水師,則廣東沿海防不勝防,尚逆左右支拙,必敗無疑。”

“若是鄭家水師能——”總兵王三才欲言又止,自覺失言,低頭不語。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情,但對陣廣東清軍並沒有把鄭家兵將考慮在內,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明白。岷殿下這是吸取了晉王李定國兩攻廣東,對鄭家水師殷殷之盼,卻大失所望,兵敗而歸的教訓,要靠自己的水陸兵力獨自作戰了。

“南海艦隊的實力又有增長,與清軍廣東水師對陣,勝算很大。”吳三省插了句話,算是打破了暫時的尷尬。

軍人只管打仗,至於各方勢力的關係,以及政事上的事情,不需他們處理,也不必加以討論。朱永興的用人做事風格便是各司其職,雖在戰爭之中,軍事優先,但也未實行軍政一體。對此,眾將慢慢都品出味兒來,也就不觸這個黴頭。

“我率一萬兵馬後日南下,參謀長便在南寧多留幾日,一來接應敘國公之軍,二來等待彈藥物資,三可擴充人馬。”馬寶詢問般地望向吳三省。

“王爺率一萬五千兵馬較為適宜。”吳三省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南寧有五千兵足矣!”

呵呵,馬寶暢快地一笑,又點了幾個隨行的將領,讓他們下去後加緊準備,軍事會議才告結束。

腰間的錢袋裡譁啷譁啷地響著,那種聲音不是沒辦法消除,但哈布便是喜歡。他喜歡那銀幣,圓圓的,上面有精美的圖案,邊上還有一圈細細的鋸齒,別人教他吹,還能聽見那細微的嗡嗡。

雖然吊著個胳膊,白色的繃帶上還隱隱透出殷紅,可襯著一身軍裝,不顯狼狽,倒引來不少路人敬重的目光。哈布愈發挺直了腰板,走過村邊的幾座房子,在幾間茅屋前停下了腳步。

咯吱一聲,推開柴門,哈布的心跳得快了起來。

“誰呀?”隨著一聲呼喚,哈布的喉嚨竟然哽了一下,等到裡面再度出聲,他才開口用有些變調的聲音回答道:“是我。”

屋中嘩啦一聲,也不知碰倒了什麼,隨後門一下子被推開,妻子的身影衝了出來,一下子撞進哈布的懷裡。熟悉的氣味,沾淚的臉龐,幸福感讓哈布沒有因疼痛而出聲,反倒咧著嘴嘿然而笑。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慢騰騰地走到門口,扶著門框眨巴著眼睛,怯生生地叫了一聲,才讓久別的夫妻分開。因為驚喜而變得粗心的妻子這才發現丈夫受了傷,趕緊攙著進屋。

哈布卻不在乎,蹲下身用那隻好胳膊把女娃抱起,親暱地用鬍子蹭,“沙依,我的小乖乖,不認識爹爹了?”

小女孩也認出了闊別半年、形貌有所改變的父親,脆生生地叫著。被鬍子癢得咯咯直笑。

屋中的陳設很簡單,靠窗的桌子上擺著刀剪紙筒等物,哈布瞅著有些眼熟,疑惑地問道:“這是定裝彈的紙筒?”

“不知是幹什麼的?”妻子緊著把孩子抱過來,讓丈夫能歇著,說道:“官府讓做的,給工錢。我的手算快的,一天能掙出兩人的吃喝,不用出門,還能照顧家裡。要是到那個工廠做工的話。掙的還要多些。”

“挺好的。就在家裡做。別貪那幾個錢。”哈布點了點頭,將腰間的錢袋解下,遞給了妻子,要是隻做紙筒就沒有什麼危險。工廠裡恐怕就是全套的加工製作,安全要求也會非常的嚴格了。

一塊、兩塊一共是二十塊銀元。妻子睜大了眼睛,很奇怪地望著哈布,等著他解釋。

“這是我殺敵立功的獎賞,還有養傷的補助。”哈布咧嘴一笑,說道:“本來軍隊是要求傷員留在南寧養傷,我怪想家的,便跟官長說回家養著也一樣。這傷呢,也不重。官長便讓大夫拿了藥,給了我半個月的假。”

“真的沒事兒?”妻子關切地詢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才稍放下心來,走到屋角,從地洞裡拿出個小罐子。獻寶似的給哈布看。

裡面有一塊銀元,兩個銀毫子(半兩制),百多個銅錢。哈布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軍餉讓發家裡便是要你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