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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起衝擊。

第三道壕溝有些特別,地面上堆著土,形成了一道胸牆;壕溝很寬,成階梯狀,前面在高處的是火銃射擊手,身後低矮一層的則是幾名裝填手。面對著五十米開外被阻於第二道壕溝的安南兵,射擊不斷的火槍成了他們揮之不去的死亡噩夢。

看似洶湧的海浪遇到堅不可摧的石崖,被撞得粉碎。從空中看下去,密密層層而來的安南兵都被阻擋在那條長長的壕溝前面。而在後面的壕溝處,硝煙瀰漫,火銃陣陣轟鳴,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太厲害了。”蘭瑪菩提和昭披耶相視駭然,如此震撼的炮火轟擊,如此快速的火銃射擊,攻城的安南士兵死傷枕籍,血流成河。

越來越多的安南兵被彈丸打翻在地,或沉重地摔進身前的壕溝內,或是向後摔倒在泥溼的地面上。這些人多半一時還不死,只是拼命掙扎,發出各異的慘叫和哀嚎,增加著戰場的殘酷氣氛。

靠近壕溝的地方,不計掉落壕溝內死去或是沒死的安南兵,短短時間內,己經橫七豎八躺滿了密集的屍體,那些死去的人,無不是神情各異,或睜大眼睛,或滿臉不甘,或眼中還流露著深深的恐懼。

腥紅的血觸目驚心,從人體內汩汩流出的鮮血,使大地變了顏色,慢慢匯聚成流、成泊。諸多沒死的傷員,厲聲嚎叫,到處掙扎爬動著,身受彈丸重傷,又無人救治,更增加了他們的痛苦。

終於,那些安南兵被慘烈和恐懼擊敗了,他們驚叫著往回跑去。即便是督戰隊也無法阻止他們的敗退,很多人跑著跑著,又被槍彈擊中,後背噴濺出血花,一下子撲倒在地。

連城牆還沒有摸到,就死了這麼多。蘭瑪菩提和昭披耶望著城外死傷慘重的安南軍隊,不由得連連搖頭。本來對於留在城中還很膽怯害怕,現在卻是基本可以放下心來了。城中明軍雖然只有五六千人,可抵擋城外數萬的安南軍隊,顯然是綽綽有餘,比較輕鬆。

安南軍隊起初是打算四面圍城而攻,但城外還有數千人的明軍騎兵部隊牽制接應,並且前後夾攻,擊潰了其繞至東城的部隊。這就迫使其不敢隨意分兵,只能全軍聚於城南,希望能從此攻破城池。

但進攻顯然是撞上了鐵壁,頭破血流,士氣低落。而倉促集合起來的大軍號稱十萬,其實真正的人數在七萬左右。這七萬人中有三萬多是真正計程車兵,包括了鄭氏“驕兵”、“太原鎮兵”,以及其他地方的軍隊,剩下的則是強徵強抓來的百姓。

兵多了聲勢是強,但戰鬥力卻不敢恭維。看來安南人還沒有把“兵不在多,而在精”這句話琢磨透徹,更沒有想到,摻雜了這麼多的臨時兵倒使安南軍隊有了一種烏合之眾的特點。

本來鄭氏便認為中國已經易主,清軍很快便會取得全面勝利。明軍在清軍的巨大軍事壓力下只是苦苦支撐,業已失去了反擊之力,更無法再對安南有所威脅。所以,鄭氏才不擔心殘明的報復,而向清軍全面投誠,並攻擊避入安南的明朝殘軍,希望得到清朝赦封的安南國王頭銜。

儘管明軍的討伐出乎了鄭氏的意料,但鄭氏還是判斷進入境內的不過是一支殘明偏師,初期的失利只是沒有防備,措手不及所致。而且明軍攻佔安沛後便駐足不前,更增加了安南鄭氏的這種錯覺。

“兵多勢大,軍威赫赫,或收不戰而勝之效。殘明偏師,遠道襲遠,乃趁我國無備,逞一時猖狂,豈有久戰之力?後陳朝時,明軍數十萬尚且無法佔領我國,何況如今兵不過萬,又有何懼哉”

安南大軍統帥鄭檜臉色凝重,心中卻暗暗叫苦。出征時西定王鄭柞,也就是北安南真正的統治者,曾經很自信地對自己說過那樣一番話。但目前看來,要擊敗這支殘明偏師顯然並不容易。

第九章 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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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敵依城而戰,城頭火炮又犀利異常,強攻損失太大。”一個幕僚試探著進言道。

“該當如何?”鄭檜面無表情,依然望著安沛城頭。

“卑職覺得可誘敵出戰。”幕僚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軍可稍退,避開城頭火炮,然後列陣,再派信使邀戰。”

鄭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恐明軍不會中計耳!”

“邀戰不成就罵陣,興許有成功之望。”幕僚謹慎地說道:“另外,信使可言辭謙恭,以收驕敵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