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永曆的敕旨退兵,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說起來,西營是有些出身不正,又有孫可望篡逆的前科,所以要儘可能地對朝廷恭敬,以免讓各路抗清武裝和天下人覺得大西軍是挾天子令諸侯,又出了孫可望之流的活曹。
千里迎駕,若再有敕旨命令退兵,白文選心中暗自思量,無聲地嘆了口氣。只要不遵旨,一個跋扈就已經跑不了了,就是把皇帝救出來,將來說不定皇帝和內閣還會為此生疑——只要是皇帝就很難容忍臣子無視他的旨意,哪怕這種無視是為了救他姓命。
而且,如果逼得緬人過甚,使他們喪心病狂地害了永曆,有退兵敕旨的關係,營救行動在天下人看來,不就成了借刀殺人之舉了?
唉,白文選勉強甩開這些雜念,和高文貴繼續商議,準備九月份的作戰。在他想來,接駕一事不能急,最好也不用動武。只要明軍收復了滇省,派人與緬甸交涉,緬甸和平送出永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當然,這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皇上與朝廷諸公願意回來。
一陣傾盆似的急雨剛剛收住,樹葉比平時更新綠,石頭縫隙間的水流更加急促湍急。遠處,以及看不到的茫茫遠遠的地方,全是意料外的恬靜!
恬靜的只是環境而已,朱永興讀著一份信柬,臉上卻越來越陰沉,最後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
什麼朝廷定製,什麼禮義規矩,現在這種時候還能侷限於各種框框之中?再說,我本來就是要打破這些不合理的繁文縟節,爭取建立起高效的管理機構。出身,功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