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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得到金、廈眾將的支援,臺灣的鄭世顯然不能抵擋。如果與鄭世聯手,或者可佔上風,但南海艦隊也必然有所損失。在國戰的時候,這種內訌必要嗎?

“鄭軍南北兩路分開駐紮,上下相去千有餘裡。路途遙遠,難於相互配合和接應;鄭經能力低下,不擅打仗,手下諸鎮將彼此素不和睦;鄭軍組織渙散,兵丁失於操練,終屬參差不齊;鄭軍內中無家眷者十有五、六,鰥寡孤獨計程車兵自然會有故土之思,因而其軍心必然不穩”

這忠勇侯陳霸頗有怨念。將鄭軍的弱點一一羅列,倒也言之有據。朱永興又是一笑。此時只能瞭解,卻不是與鄭軍撕破臉皮、刀兵相見的時候啊!不過,這故土之思卻是明軍可以利用的。鄭家兵將多出於潮、惠、漳、泉等沿海地帶,明軍東征所佔領的地區顯然是具有吸引力的。

“閩省清軍約有大小戈船二百餘隻,小快哨百餘隻,選撥七十隻。偽同安總兵施琅為鄭部舊將,慣於海戰,其部下現有兵丁約四千,偽海澄公臣黃梧能力不高,標下慣海並壯練者約三千有奇”

朱永興停了下來。手指輕輕叩擊著桌案,好半晌才沉聲說道:“這施琅倒是一大禍患,應早除之。日後將多有登陸作戰,利於淺海作戰的十二槳快船還應多多建造。”

“殿下英明。”易成笑道:“許龍、吳六奇、蘇利亦是慣於海戰之輩,都為我軍所擊敗,這施琅的兵將不多,定不是我軍對手。”

“不可大意啊!”朱永興提起筆,在資料上作著註釋批示,準備交給海軍商議,嘴上接著說道:“派人召葉虎來,孤有事交他去辦。”

如果能用反間計之類的手段除去施琅,當然是本小利大的好事。朱永興沒有把握,但覺得可以一試。四大臣輔政,特別是鰲拜當權時,極力扭轉順治朝的漢化趨勢,再行重滿輕漢的愚蠢做法,施琅雖然暫獲提拔,在歷史上卻也是幾番沉浮,甚至在京師閒置十幾年。

之前模仿吳三桂的筆跡,搞出了一番混亂,現在朱永興覺得還可以故伎重施。作為少數民族,清朝統治者對於漢人的心理情結是難以消除的。而這,恰恰是這個並不複雜的計策能夠成功的基礎。疑心,只要疑心,便得不到重用,這就差不多夠了。

“殿下身份尊貴,萬金之軀,這生活起居不可過於簡陋,身邊親衛侍者亦是太少。”易成見朱永興放下筆,瞅著是個空,忙旁敲側擊地說道:“如今奄有三省之地,又有海外之基,不比創業之初,適當排場,還是要講究的。”

朱永興愣了一下,認真一想,也就明白了易成的本意。移蹕之事並未確定,他便沒有帶著家眷隨行,身邊不過寥寥幾個侍女。正因為阿珠、龍兒不在身邊,易成便想趁此機會塞幾個漢家女,為以後作鋪墊。說到底,還是阿珠、龍兒的異族身份讓易成等人覺得是個障礙。其他的什麼親衛、排場,不過是個掩飾,並不是重點。

“以後再說吧!”朱永興微微一笑,說道:“形勢確有很大改觀,但亦不可驕傲自滿。初至一地,大事尚未完成,便搞什麼排場之類的,殊不適宜。”

“只是這——”易成還要開口再勸,朱永興已經擺手制止,岔開了話題。

整個抗清的形勢確實大為改觀,西南明軍的崛起,給清廷製造了很大的壓力。四大輔臣接掌朝政,一番清理改動之後,開始著力于軍事。大舉用兵便意味著錢糧的充裕,清廷不顧天下殘破、民生艱難之現實,議派練餉;而被正式下旨廢除的圈地之政,因為順治死後,各勢力的重新洗牌又有發生。

只要頂住,只要堅持。清廷便會把財政壓力轉嫁於民,苛政之下,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奮起反抗。清廷的暴斂殘民,從一定程度上來講也加重了統治地方的壓力,為朱永興所鄙夷。

在田地上加稅,從貧苦農民嘴裡摳食。既愚蠢又低效;得之不多,且難以持久。而沿海遷界,不僅拋荒了大量無法徵稅的土地,再加上對外貿易、鹽課、漁課、商稅等的損失。朱永興不知道清廷是缺錢,還是在扔錢。丟了西瓜撿芝麻,似乎只要這個評價最貼切了。

而朱永興領導的明政府採取的則是截然不同的政策,對農民的賦稅是一降再降,並不以此作為財政收入的重點。而商稅、礦稅、鹽、茶等,整個份額卻是逐年增加。從滇省開始。沒有了官商勾結,也就沒有了收稅的障礙。至於士大夫階層的利益,近乎是一張白紙的滇省,自然是不用太考慮的。

除此之外,再向上幾次對外掠奪,海貿的興盛,財政的組成便自然而然地發生了變化,幾千年來以農稅為主的模式正在發生改變。當然。隨著土地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