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談資。
朱永興的身份尊貴,這幾個人又是叛而復降、降而又叛的傢伙,能與朱永興同席用餐,這是何等的恩典。
跪下去的敵人應該用雙手將他扶起來。朱永興印象很深地記著這麼一句話,好象是某個電視劇中的臺詞。雖然他並不是完全能做到這一點,但他可以盡力去做。
便宴結束,這次召見算是徹底結束。朱永興獨自坐在書房內,品著香茶,慢慢露出了笑容。
“平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嗯,晾了鄭家來使兩天,該是見見的時候了。想想這句話,還真是有些期待呢!(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譏諷
馮錫範,號希範,福建龍溪人(今福建漳州龍文區崎嶺村),工官馮澄世之子。臺灣明鄭時期的主要將領,與陳永華、劉國軒並稱為臺灣三傑。
朱永興雖然知道小說、電影什麼的不靠譜,但“一劍無血”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海中,對馮錫範的印象也是很不好。而陳永華呢,自然不是什麼天地會的總舵主,更不是什麼武藝超群,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而已,但朱永興就是很喜歡。沒辦法,先入為主的想法並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恭賀大勝,獻上賀禮,這些表面上的事情過去,雙方很快便談到了正題。陳永華和馮錫範根本沒再提忠勇侯陳霸的事情,之前補上的調兵諭令已經讓鄭家知道了朱永興的態度。有臺階,給面子,在東征大勝之後,再說這件事情便殊為不智了。
“策應東征,鄭世子費心了。不知貴軍計劃什麼時候發動,出動多少人馬?”朱永興聽說鄭家準備出兵,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臺灣的荒蠻令金、廈諸將感到頭痛,搬遷家屬便諸多不願,如今有了在陸地奪取立足之地的機會,豈會放過。
雖然話說得平和,但貴軍這兩個字一說出,陳、馮二人便知道朱永興並沒有要把鄭軍當作屬下明軍使用調遣的心理和打算,還是一副商議的口吻。同時,這也說明朱永興的親疏態度,鄭家已經遊離於朝廷之外。
“鄭世子已經調遣精兵數萬,戰船數百,只待殿下諭令,便可出擊攻取。”陳永華態度恭謹,說得也極客氣,將鄭家自甘於朝廷之下。要依令而行。
“那還是儘快出動吧!”朱永興淡淡一笑,並沒有因為這個小小的改變而感到心喜,“汝陽王所率大軍勢如破竹,如果出動晚了,潮州怕是要落入我軍之手了。”
這個表態有些譏諷之意,東征之初鄭家推三阻四。按兵不動;如今想來摘果子,還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難道沒有諭令,鄭家便會老老實實,真是笑話。
陳永華面有慚色,馮錫範卻是神色如常,躬身領命,然後開口說道:“殿下,金、廈彈丸之地,不足養兵。可否定潮州為我軍就食之地?”
“潮州一地怕是不夠吧!”朱永興早有準備似的拍拍桌案上的地圖,示意陳、馮二人上前觀看,手指在地圖上劃了劃,“饒平、東山、雲霄、漳浦四縣如何?若是延平藩下兵強馬壯,便是把漳州一併拿下作為就食之地,孤王也無不允。且還會派出得力官員治理地方,使藩下兵馬無糧餉之慮。”
這四縣在潮州東南,已經是閩省所屬。朱永興話中意思也很明確,想有就食之地。簡單啊,從清軍手中去奪吧!還有,這些地方打下來,朝廷還是要派任官員的,這合情合理,可不是你們鄭家說了算的。
有些譏諷。又有幾分揶揄。朱永興裝作沒聽出馮錫範話中的意思,就食之地嘛,可以,可這什麼潮州總兵、知州之類的文官武將,就是不給你們鄭家。
“總兵以下皆自委任。如公、侯、伯及提督,必修表請封,然後出印諭”,這是鄭家以前的做法。而所謂“修表請封,然後出印諭”不過是一種形式,等於左手寫報告,右手批准,恩威自操,何等愉快。但現在,朱永興要改一改。形勢不同了,鄭家應該有所覺悟吧?
陳永華有些醒悟,馮錫範的臉卻漲紅了起來,與剛才的表情卻是顛倒了。
有什麼問題嗎?延平王都是朝廷封的,他不應該有那麼大的權力。之前慣出來的臭毛病,現在可不行。別人都求著哄著,朱永興卻偏要讓鄭家看看,不用你們,依然能夠成事。你們不是自恃實力,不遵諭令嗎,那就把你們甩到一邊晾著去。
“怎麼,延平藩下兵馬眾多,戰船上千,卻連這區區四縣都拿不下來嗎?”朱永興突然沉下了臉,這麼長時間身處上位,威嚴和氣勢還是積聚了很多,目光所望,馮錫範也不敢直視。
“殿下,清廷行遷界之策,我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