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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求。

而朱永興突然表態,則可能使荷蘭人重新考慮助戰清軍的利弊,並意識到西南明軍與鄭家是聯合對外的。

除了提醒荷蘭人不要輕舉妄動外,朱永興更是措辭嚴厲地警告菲律賓的西班牙人,併發出國書給菲律賓的西班牙總督,要對方不得歧視華人並侵害華人的生命財產。否則,必興兵討伐,戰勝之後將視菲律賓的西班牙人為殺人罪犯,並按殺人罪犯予以處置,而不是戰俘,更不會涉及到什麼騎士精神、贖金放人。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即便西方人在措辭方面有些不同,但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朱永興雖然說得委婉,但話中意思卻很明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屠殺對屠殺。若是明軍攻取菲律賓,西班牙人只有死路一條。

如此殺氣騰騰的威脅,比鄭成功還要狠辣。更與幾十年前明廷針對西班牙人在菲律賓屠殺華人所下詔書截然不同,顯示出如今的明朝所採取的政策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變化。

公元1603年,西班牙殖民者在菲律賓屠殺了兩萬華人,而當時的明廷卻下詔說:海外華人多無賴,商賈是海外賤民,天朝不會為這種小事為難友邦。於是自此之後,原本在南洋地位尊崇的華人,淪為連當地土著也不如的賤民。

而差不多就在朱永興公開警告西班人的前後,臺灣的鄭成功也透過天主教義大利籍神父李科羅到菲律賓向西班牙總督遞交書信,譴責其殺戮掠奪華僑的罪行,嚴令其改邪歸正,俯首納貢。同時,他一面撫卹安置從菲律賓逃到臺灣的華僑,一方面組織籌備軍隊,並派人暗中與菲律賓的華僑聯絡,以便到時可裡應外合。

唐季嚥了口唾沫,在面對清兵時都不感到害怕,卻對那雙瞪得溜圓的杏眼有些不知所措。

岷王在親衛的保護下越來越近,在路旁負責隔開閒雜人員的唐季卻越來越感到壓力。那個女人,剛才便要衝過來,被他攔了回去。

“嘿,你別攔我,我要攔轎喊冤,戲裡都有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軍紀,我要喊你調戲我,可是殺頭的罪!”

“大哥,您就放我過去,真的有冤屈。”

“都說王爺仁厚愛民,卻讓你毀了名聲,你擔得起這罪過嘛?”

唐季被搞得頭大,這女人軟硬兼施,比清兵還難對付。王爺雖然確實仁厚,可自己職責所在,哪能讓這女子隨便闖過去。

可惜,唐季能攔住人,卻攔不住聲音。朱永興等人剛剛行進過來,那女子便大聲喊叫起來。

朱永興剛剛視察完炮兵陣地,一路返回營寨,還沉浸在對攻城的思考當中。驀然聽見呼喝,有些詫異地轉頭觀看。

“亂喊什麼,驚駕可是死罪?”唐季的汗一下子佈滿了額頭,上前呵斥著。

“民女有冤,請王爺做主啊!”跪倒在地的女子的聲音更加尖厲。

攔路喊冤?這是唱戲嘛,朱永興有些好笑,又對這第一遭經歷感到好奇,伸手叫過親衛,讓他把喊冤的人帶過來。

得到了允許,那個女子連顛帶跑,赤著一雙硬腳板便來到朱永興馬前,撲通跪倒。

應該是個漁家女,倒是很大膽。朱永興稍一打量,便做出了大概的判斷。臉上長著一些少女特有的茸毛,膚色微黑,微圓的臉,恭謹的神態裡還能看出一絲蠻野和稚氣。

“殿下褒賞義民,恩重如山,可未說男女有別,只賞男丁,不賞女人。民女撐船運輸,也為王師出力,為何不給獎賞”

這樣啊,朱永興不禁苦笑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能當回大偵探,或者大青天呢!隨來的官員太少,義民都是以村為單位,自己推舉暫時的頭領,發放賞地票難免有疏漏。可這女子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找自己告狀。嗯,也好,算是個小插曲,也能為自己仁厚親民的名聲再添一筆。呵呵,這女子想必是請教過別人的,這話說得有些文,也不是很流利。

“孤王褒賞義民,乃昭示朝廷恩典,凡出力相助王師者,不論男女,皆可沐恩受賞。”朱永興斟酌了下字眼,笑著說道:“可這義民成千上萬,亦難免有所疏漏。你既出力相助,可找本村頭領向官員作證言明,在義民名單上加名領賞。”

“民女以船為家,沒有村子。”鄧秀重重地叩下頭去,“民女做夢都想在陸地上安家,有間草房,不再睡在船上。”

“粵東地方。四民之外,另有一種,名曰蛋戶,不許陸居,不列戶籍,以船為家,計丁納稅於官”。

朱永興明白了,豁除賤籍的諭令顯然還未開始在新光復地區施行,象這女子這般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