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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更要彰顯正義與公理。

“全殲清軍後,清查戶籍,對廣州居民要生有獎賞、死有撫卹,免三年賦稅以褒賞義舉,還要樹碑建園,以為萬世之紀念。”朱永興的心情沉重起來,直覺得這補償實在是過於微薄。

“殿下仁厚,廣州百姓定感恩戴德。”易成恭維了一句,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嚥進了肚裡。

對於朱永興提議所做出的對清軍的嚴懲之法,易成是反對的。胸襟廣闊,招降納叛,無疑會加快戰爭的程序。清廷都能如此,朱永興便顯得有些執著,氣度不夠了。

但朱永興就是無法把原則全部拋棄,可能會有些變通,但沒有底線的招降納叛卻無論如何接受不了。或許會增加這場國戰的困難,但因此而樹立一個標準,一個不以戰爭中搶掠殺戮平民百姓為尋常之事的標準。戰俘是戰俘,戰犯是戰犯,分清辨明,正是朱永興執意如此的原因所在。

。。

炮彈在夜空中象拖著炎尾的流星一般劃過,那是天威炮發射的特有炮彈的引信向外出的火花。落地,翻滾彈跳,然後爆炸,流星又變成了怒放的煙花。

苗文秀嘆了口氣,使勁掏著還嗡嗡作響的耳朵,對面前的飯食提不起半點胃口。

明軍進行的是威懾性轟擊,一會兒一炮,一會兒一炮,讓爆炸不斷敲打清軍的神經,更讓他們不能好好休息。

明天就是最後的終結啦!目睹了明軍攻擊手段和勢頭的苗文秀,已經準確預計了自己的死期。嗯,還有自己的家眷。想到父母、妻子、兒女、侍妾,一股悲涼的情緒襲上心頭。

退進內城,他連家都沒時間回,便被尚可喜佈置在內城的北門。他手下的兵丁已不足千人,再加上被殺的總兵連得成的殘部,也不過兩千多點。當然,手中只有這些人馬,自然不能再充當主將,只能作為實力損失不大的總兵班志富的副手,協助北面的防守。

“轟!”一聲巨響,震得苗文秀身體一顫,下意識地猛然蹲低,隱在垛口之後。好半晌,苗文秀才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位置,心中思緒翻騰,扔下飯食,開始巡視城防,但卻顯得心不在焉。

直到差不多巡視完畢,苗文秀才發現副將吳啟鎮已經久不見人影,似乎進入內城後便沒有看到過。難道——不,不可能,李有才只是個別現象,如此絕然,估計是早有準備,已經把家眷偷偷轉移至外城。嘿嘿,還真是奸滑。苗文秀想冷笑,可臉上卻是難看的苦笑。心中也浮起復雜的情緒,忿恨,嫉妒,羨慕

一彪人馬由城內賓士而來,在城下駐足,燈球火把之下,赫然是頂盔貫甲的尚之孝。苗文秀眼見著總兵班志富迎了上去,和尚之孝在說著話。離得遠,聽不見說的是什麼。然後,尚之孝帶人離去,班志富則顯得有些異樣,連連搖頭嘆氣,叫過幾個親兵吩咐著什麼。

“今晚可能攻破內城。”這個訊息對朱永興來說有點意外,明軍已經手握勝利,夜間混戰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但在聽取了具體彙報後,他又釋然了。既然又出了象李有才這樣的叛將,能夠內應外合,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安排,這傢伙的腦子倒是挺靈的。”朱永興摸著下巴想了想,謹慎地提醒道:“一旦有了訊號,攻城時要小心一些,提防有詐。”

“殿下想得周到,末將這便去佈置妥當。”馬寶恭維了一句,告辭而出。

作為沙場老將,這樣的提醒有些多餘,但朱永興身份擺在那兒,馬寶不介意裝得笨一些,把朱永興襯托得英明睿智。

“人心散了,清軍必敗無疑。”易成感慨地說了一句,將起草好的稿子遞給朱永興審閱。

朱永興略略看完,點頭讚賞。都說文人筆如刀,殺人不見血。看完這篇文稿,果然如此。

“尚逆還未授首,如何下場還不可知,等到事定再略作修改便可。”朱永興說完又不忘誇讚一句,“長史好文章,字字如箭,可令逆賊食不安,寢難昧。”

“殿下謬讚,卑職愧不敢當。”易成謙遜著,心中卻著實高興。

“孤當初出緬入滇時,兵不過數千,亦非久戰之輩。然於大廈將傾、內心惶恐之時,鄭家鼎力相助,助孤收攏殘兵,助孤通聲息於四方,實是功不可沒。”朱永興象是回憶般感慨起來,易成趕緊凝神細聽。

“疾風識勁草,板蕩知忠臣。隨孤於萬難之境中不離不棄的,孤都記在心中,亦希望能善始善終,兩不相負。”朱永興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些低沉,“即便有行差走錯之時,孤念舊,依然能有所擔待。可若有意欺瞞,胡亂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