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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到招降了廣東沿海的所謂“積年大寇紅旗水師”,方才控制了南面的出海口。

“如果只看廣東一處,緩攻廣州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方略,但著眼於全域性,卻不可取。”朱永興任著眾將各抒己見,討論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當年尚、耿二逆可以採取這種打法,一來是暫時缺乏攻城火炮。二來是周邊明軍勢弱,無法對廣州進行有效支援。”

汝陽王馬寶的臉不易覺察地紅了紅,雖然知道朱永興只是以事論事。並沒有針對什麼人。但當年朝廷派馬寶、郭登弟等由肇慶攻清遠,藉以牽制清軍、聲援廣州。卻被清軍擊退,怎麼也不算光彩。幸好朱永興只是一語帶過,眾將知道此段歷史的也少之又少,馬寶迅速恢復了平靜。

“我軍主力大半在此,彈藥也多數支應東征,其他地方則守有餘攻不足,甚至個別地方略有些空虛。”朱永興繼續說道:“貴州吳三桂、桂林孫延齡、賀州馬雄暫時相安無事。但不意味著他們會老老實實。如果我軍頓於廣州城下,知者謂先掃周邊的戰略,不知者還以為我軍已是強弩之末,露出疲態。”

停頓了一下。朱永興喝了口茶水,微微一笑,說道:“這下諸位明白了吧,攻取廣州一為消滅尚逆,另一方面也是震懾霄小。使其不敢異動。何況,福建耿逆與尚可喜有親戚關係,唇亡齒寒的道理他豈能不懂?只是沒料到我軍如此神速,援軍似有些遲緩。以雷霆之勢拿下廣州,則觀望者心寒。助戰者勢孤。”

話說完了,道理也剖析得清楚明白,眾將也沒有異議。如何儘快攻克廣州便提上了桌面,要當著朱永興的面佈置妥當。

“殿下,廣州臨海,地下水位高,掘進坑道有些困難,需要邊挖邊加支護。”王謝先陳述了工兵部隊的堪測情況,畢竟攻克新會後,工兵的作用最大,無疑也增大了眾人對坑道爆破的期望和信心,“再加上填塞護城河等準備工作,至少需要七八天才能完工。”

朱永興讚賞地點了點頭,能在複雜的土質條件下實施坑道爆破,說明工兵的技術又有了長足的進步,耗費時間倒算不得什麼了。

見朱永興的目光移注到自己身上,汝陽王馬寶開口說道:“除了坑道爆破,我軍還有火炮轟城。按照資料,尚、耿二逆攻取廣州時,動用火炮七十三位,猛烈轟擊西北角城垣,兩天時間便將此處城牆轟塌三十餘丈,清軍由闕口湧入,廣州遂破。”

朱永興含笑點頭,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我軍火炮強於尚、耿二逆,集中百門應不是問題,屬下之意是仍取西北角為突破口,集火轟擊,由此破城。”馬寶得到鼓勵,頗為自信地說道:“西北城垣曾遭破壞,即便修復,堅固也不如從前。”

朱永興把目光轉向錢邦宸,笑著詢問道:“若集百門火炮轟城,一兩天內可否破城?汝陽王可是信心滿滿,你們炮兵怎麼看?”

錢邦宸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我軍火炮無論在威力,還是在數量上,都遠超當年尚、耿二逆,轟開城牆絕無問題。而且,炮兵當以最快速度破城,爭取一天便開啟缺口。”

朱永興莞爾一笑,這是自己在場,錢邦宸得給炮兵長臉,又怕話說得太滿,才弄出個“爭取”二字。

“殿下,那便兩天後總攻廣州。”馬寶徵求著朱永興的意見,並對時間安排做出瞭解釋,“兩天時間繼續掘壕困城,再搬運火炮、準備彈藥,興許能提前完成。”

“那便兩天,三天也無妨。”朱永興笑著點了點頭,“準備得充分,攻城也順遂。嗯,攻取新會,對此次攻打廣州是否有什麼借鑑,各兵種的配合是否有疏漏?也要總結經驗,吸取教訓,這仗要越打越好,越打越精才是。”

別的將領沒說什麼,錢邦宸面帶赧色地說道:“回殿下,新會之戰,炮兵跟進不及時,導致步兵頗多死傷,屬下之過也,請殿下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朱永興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經一塹,長一智。各兵種的配合也是在實戰中慢慢磨合,慢慢默契的。此次東征,諸位都勞苦功高,孤代朝廷自有封賞。只是,目前的財政情況,呵呵,孤王也是個窮人啊!雖然孤不吝官爵,這宅子、田地也是不缺,就是這錢財,孤王卻拿不出多少,還望諸位理解,莫要笑孤吝嗇啊!”

眾人皆笑,目前正是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的時機,錢財倒不是很在意。

第一百五十七章 廣州戰役(三)

會議散了,陪著朱永興的只剩下汝陽王馬寶、參謀長吳三省和海軍總指揮鄧耀,其他人都按照新制定的作戰計劃作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