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計可以教吾。”朱永興開門見山地笑著問道,對這個自尊自強的女子,他還是頗有好感的。
“也不算錦囊妙計。”段琬兒學乖了,並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囁嚅著說道:“只是有族人來軍營,欲向殿下密報大理城的訊息,由民女轉述而已。”
朱永興點了點頭,示意段琬兒繼續說下去。
“大理城東北有一久已廢棄的排水洞,為野草荊棘掩蓋,或可派兵暗中潛入城中”段琬兒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著朱永興的臉色,心中忐忑。
這倒是能迅速破城的一個辦法,朱永興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聽得段琬兒說完,便抬頭望去,正看見這丫頭眼珠亂轉,偷瞄著自己的模樣兒,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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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壩,一馬平川,綠草如茵。大軍逶迤而行,走過大新橋,向南而行。大新橋建於明萬曆年間,橫跨兩山,峽谷湍流,“望之若渴虹下飲玉池”,是古代滇南之要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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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永昌打的是殲滅戰,再加上化裝突進部隊襲擊驛站,斷絕通訊的舉動,使得永昌被破的訊息被保密了四天。直到大理增援永昌的清軍在半路被擊潰,訊息才由逃兵傳到大理。而大理的信使先到昆明,又緊追吳三桂大軍送信。當吳三桂因為這個意外的訊息而大發雷霆時,明軍已經兵至龍尾關下。
對於滇西的戰略早有成法,便是依堅城防守為主。在吳三桂想來,只要規規矩矩地照辦,老老實實的守城,就算明軍有十萬大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丟了永昌,失去了防禦邊外明軍的前沿陣地。
“一定是不聽王爺所定方略,出城浪戰窮追,中了明軍的詭計。”劉玄初冥思苦想,最後確定只有一種情況能夠解釋這樣的結果:那就是明軍丟擲了誘餌,引誘城內的軍隊出擊。而守將楊��踩肥等緱骶�甕�哪茄�骯Γ�幌Э粘嵌�觶�スセ髏骶�撓斬��詈蟊幻骶�姆��繃爍齦篩刪瘓唬�淺匾菜婕蔥�媸�亍�
吳三桂輕輕點了點頭,確實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永昌的快速失守了。但楊��皇歉雒ё倉�耍�親約合嗟斃湃蔚牧晌骶扇耍�趺椿嶂屑頗兀棵骶�貿雋聳裁囪�撓斬��拍莧醚瞰|失去穩重,冒然出擊呢?相信一定非常有吸引力,使楊��髏骺吹降芯�拼蠡怪鞫�齷髂兀�
劉玄初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突然間眉毛一挑,驚道:“難道是明朝的宗室留守?”
吳三桂很不高興劉玄初說話的字眼,什麼明軍,什麼明朝,前面不加個“偽”字,哪裡顯得出對朝廷的忠誠,顯出對明朝的決絕和鄙視。
儘管心中不悅,吳三桂聽了劉玄初的分析,也覺得頗為有理。雖然情報上說王旗在元江書院,但那未嘗不是金蟬脫殼之計。偽宗室跑去滇西,說明什麼,說明元江叛亂只不過是牽制,主攻方向應該是在滇西吧?
“有獻廷在姚安坐鎮,手中有剿撫前鎮,洱海衛又有剿撫後鎮,龍尾關險要難攻,防守當無問題?”吳三桂並不打算改變徵剿元江的計劃,心中盤算著滇西的兵力對比,嘴上說得卻並不確定。
“方先生謀深智遠,兩鎮之兵,再加大理可動員民眾協助守城,當無憂也。若要保萬全,王爺還可令武定府的左鎮向楚雄開進。”劉玄初知道方光琛是最得吳三桂信任的心腹,也按常理分析了一下兵力情況,覺得應該沒有大問題,便順勢恭維了一句。
吳三桂沉吟了一下,說道:“玄初之言有理,只一個左鎮還嫌單薄,吾意分兵五千至楚雄,先生意下如何?”
“王爺英明,如此佈置才真是滴水不漏,萬全之策也。”劉玄初躬身拱手,表示贊同。
吳三桂立刻傳下命令,命副將高得捷、何進忠率五千兵馬轉向楚雄,自率大隊繼續向石屏進發。
俗話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吳三桂率大軍進入石屏州不久,便又被一個驚天的霹靂給震得目瞪口呆。前鋒吳國貴重佔石屏城,卻被四面圍攻,一夜間城破人亡,所率部隊全軍覆沒。
由於吳國貴怕丟人,一路上未有詳報。吳三桂自然不知道吳國貴的一萬人馬在進入石屏城時已經摺損了三成,更不知道石屏城如同虛設,入城清軍被佔絕對優勢的明軍和義軍用人海所淹沒的事情。
有城池憑恃,有兵馬近萬,竟被敵人全殲,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吳三桂怎麼也想象不出這仗是怎麼打的,吳國貴這個跟隨自己幾十年的老軍伍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