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後面計程車兵創造有利的條件。
一個明軍士兵被同伴託舉而起,剛剛露出石崖邊便把手裡的長槍亂砸亂刺,兩個清兵被擊殺,他也隨即被刺中肩膀,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數個明軍再次踩著同伴的肩膀出現在崖邊,一通槍來刀去的廝殺後,有兩個明軍翻了上來。
火槍停止了射擊,陳相鵬趕忙旋身而起,和這兩個明軍互相倚靠,接連殺死了三個清兵,掩護著數個明軍再次登上崖頂。
崖頂的安全距離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明軍越過天生橋,再登上崖頂,與殘存的清軍展開廝殺。
“成功了。”朱永興的望遠鏡已經離開了崖上的戰場,通往江風寺的崎嶇小路上出現了一面紅旗,正在向天生橋快速移動,那是已經奪取了江風寺的偷越部隊派兵前來接應了。
朝陽在遙遠的山邊探出頭來,噴發出光焰。周圍的景物一下子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起初是鮮紅的,然後是大紅、金黃那面紅旗被風吹得獵獵飛揚,在太陽的光焰下,紅得象火,彷彿正在熊熊燃燒。
走過黑龍橋不遠,便是通關的敵樓,書有“龍尾關”三個大字。樓上還有兩層,在樓簷口下懸掛著一塊橫匾,上書“龍關鎖鑰”。
車隊中的段琬兒抬頭看了看,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什麼禦敵防守、固若金湯,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不過兩日工夫,便被明軍攻取,聽說還是岷殿下親率兵馬,從絕險之地天生關取得突破的。
唉,虧了自己還自以為高明地獻計獻策,真是班門弄斧。其實人家心中早有妙策,自己的侃侃而談顯得多可笑。
段琬兒喪氣地垂下頭,悶悶地隨著車隊直入龍尾關。
龍尾關的街道上廝殺的痕跡並不重,天生關被襲取,對於守關清軍是致命的心理打擊。等到最靠近天生關的碉樓被攻取,城下的明軍透過雲梯可以順利地進入關城後,清軍便開啟北城門,向大理方向潰逃而去。
天險哪,可以成為戰鬥信心的憑恃,也能夠成為喪失鬥志的主因。這就是朱永興所說的,險在心中的原因所在。
車隊並未在龍尾關停留,而是直出北門。除了朱永興率領的襲取天生關的部隊傷亡較大,也比較疲憊外,其他的部隊都還保持著不錯的體力,精神狀態也在連戰連勝的鼓舞下,很是飽滿。
兵貴神速。朱永興和晉王李定國、趙王白文選緊急商議之後,決定主力不做停留,出關直取大理。不到三十里的路程,今晚便可兵臨城下,給大理守軍更大的心理震懾。
騎兵已經追擊潰逃的清軍向大理而去,大部隊則稍作整頓後開始出發。朱永興雖然有些疲憊,但還是堅持著騎馬而行。已經不是長途行軍,便不用節省馬力,用腳丈量了。
在行進了五六里路後,趙王白文選便催馬來到了朱永興身旁,象是說閒話般地與朱永興聊了起來。
“這湖廣綠營,比甘陝綠營還要差上一些。”朱永興談著自己的感覺,“天險未破時,還能夠拼命廝殺,可一旦沒了憑恃,便鬥志喪失。”
“如果不是有騰衝之敗,甘陝綠營也是一支勁旅。”趙王白文選輕輕搖了搖頭,顯然對攻取永昌時,甘陝綠營的表現有些不屑,“滿洲兵,漢軍旗,三藩之嫡系兵馬,然後才是各省綠營,其中甘陝綠營和湖廣綠營尚是戰力不錯的部隊。三藩之軍,又以三鬼最強,尚奸次之,耿奸再次之。”
孔有德既死,後繼無人,已無藩王之稱。而廣西的孫延齡,雖然也踞一省之地,但已經不屬於三藩之列。
“甘陝綠營還有一支勁旅,日後若對戰,尚要謹慎小心。”朱永興想到了貴州的趙良棟,不由得提醒道:“張勇,趙良棟,皆是名將,不可小覷。”
“張勇已敗在殿下手上,膽必喪矣。”白文選似乎有些不以為然,也似乎在恭維朱永興,笑道:“趙良棟嘛,既在張勇之下,也不足慮也。”
第三十九章 兵臨大理
“敗過才會吸取教訓,官職高低也不是評判能力的標準。。”朱永興並不敢輕視這兩個人,所以說得很嚴肅,“趙王要聽吾言,不可輕視此二人。”
“是,殿下之言,本王必信之篤篤。”趙王白文選的臉色鄭重起來,停頓了一下,詢問道:“殿下有入川之意,不知可有人選?”
朱永興沉吟不語,他已經反覆權衡過,最希望的人選是晉王李定國。入川開拓是一方面,還有把李定國調離滇省的意思。只是他還沒試探過,也不知李定國是如何想的,所以不好輕易說出口。
“晉王或是最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