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永興苦笑了一下,也覺得自己越來越謹小慎微,全沒有做昏君的潛質,倒被段琬兒取笑了。
“孤這便讓侍衛把這幾個小東西暫且移到你房中吧!”朱永興緩緩起身,拂了拂衣服。
段琬兒趕忙也直起身子。不想蹲得太久,腿腳都麻了,此時才覺察出來,不由得叫了一聲,向旁邊歪了過去。
朱永興趕忙伸手相扶。一手抓著段琬兒的手腕,另一隻手卻攬住了女孩的腰肢。
兩人貼在了一起,呼吸的氣息都能聞到,段琬兒臉龐透出一股紅暈,嬌羞難掩,努力想拉開距離,自己站穩。
少女的體香撲滿了鼻際,朱永興看到的是段琬兒脖際的細嫩白皙,手上是溫軟帶感的腰肢,不由得心中一蕩。他幾乎不假思索地猛地一摟,把段琬兒擁入懷中,在女孩驚愕惶亂的眼神中,熱吻便不斷地落在了臉蛋、脖際、嘴唇之上。
儘管段琬兒期待這一刻,但她從未被男子如此親暱過,茫然驚惶在所難免,但這是心理,而不是行動上的抗拒。緊緊的摟抱,狂熱的親吻,異樣的感覺佔據了女孩的心。
說到朱永興,這是不是衝動呢,當然是。但從心理學角度來看,他這樣做,固然由於段琬兒的美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知道段琬兒不會反抗。如果一個男人知道美女對自己的行為是順從的話,那有多少人能夠守禮如君子,坐懷不亂呢?
所以說,歷朝歷代荒淫的君主很多,實在是客觀環境使然。群美環伺,予取予奪,那是相當的難以自制啊!
梅州城頭,汝陽王馬寶和參謀長吳三省並排而立,看著義民熱火朝天地修補著炸壞的城牆,卻在談論著之後的作戰計劃。
“在梅州迎敵,是否過於被動?”馬寶有積極的想法不足為奇,東征的順利讓他信心不斷增加。
“王爺難道想在野戰中擊敗清軍?”吳三省很敏銳地猜到了馬寶的心思。
“嗯,吾確有此意。”馬寶點頭承認,“殿下是否過於謹慎了,滿蒙八旗不過數千之眾,難道能擊敗咱們裝備精良的數萬大軍?”
謹慎,馬寶說得客氣含蓄,吳三省卻知道這兩個字的真實意思其實是“膽小”或者“畏敵”。當然,馬寶想在野戰中擊敗滿蒙八旗,多數心思也是為了自己。
自從明朝末年以來,明朝文官武將一提到八旗軍無不談虎色變,而依附清廷的漢族官僚每遇軍情緊急也往往請求朝廷派遣“真正滿洲”參戰。如順治六年湖廣辰常總兵徐勇在題本中說:“總之,逆賊畏滿兵,而不怯南兵,南兵如雲,何如滿旗一旅也。”
滿洲八旗也自視為天之驕子,所向無敵。晉王李定國揮軍轉戰千里,連殺清朝二王,特別是擊斃了貴為親王的滿洲勁旅主帥尼堪,打破了清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就清方而言,兵力上的損失可能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作用和精神上的沮喪。
顯然,擊敗滿洲八旗足以名揚四海,足以使功業再登一個頂峰。如果是野戰,那含金量更足。名聲可直追晉王李定國。
吳三省猜到了馬寶的心思,覺得按照明軍現在的裝備和實力,勝算還是有的。但出於謹慎,他並沒有馬上贊同附和,而是委婉地說道:“以步兵方陣迎戰滿蒙八旗,再輔以火炮之威。勝算是有。但如今我軍彈藥並不充足,還需謹慎行動。梅州乃是廣州東面屏障,只要不失便是大功一件。否則,殿下移蹕,政府搬遷,都不能順利實施了。”
勝則名揚天上,敗則——馬寶雖有此野望,但也考慮過萬一失敗所造成的後果。吳三省的提醒,終於還是打消了他的積極念頭。移蹕、搬遷。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岷殿下一直不對外宣佈,可不就是擔心廣州的安全。
“嗯,還是穩妥為上啊!”馬寶有些無奈地接受了吳三省的建議,“那便以囤積彈藥、訓練士兵為要,使梅州無虞,亦讓殿下無憂。但株守城池確有些被動,不如派少量部隊作試探性前出。或能尋到有利野戰的地形,有備無患嘛!”
“王爺所說正是萬全之策。”吳三省見馬寶接受意見。也作出了靈活的讓步,笑道:“以固守反擊為主,野戰破敵為輔,實在是高明。”
“呵呵,什麼高明,取笑了。”馬寶謙遜了一句。又與吳三省繼續巡視城池。
梅州已下,潮州也已告捷。許龍海寇出身,作戰也帶著海寇習氣,避實就虛,缺乏打硬仗的勇氣和能力。在城外與明軍一戰敗北後。自知難以固守,竟棄城而逃。
雖然出城東走時許龍還有著不少的人馬,但在途中卻因軍心渙散而“大部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