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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接觸阮氏,就說大明准許其王族至瓊州避難,准許其子民至湄公、河仙居住。”朱永興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占城欲奪廣南之地,可以不必理會,便由他們直面北鄭好了。峴港需確保無虞,嗯,北鄭想必亦不敢輕動,擊敗南阮,他們的損失不會小,也需要一段時間休整養息。另外,在可以的情況下,加強安南佔領區和湄河兩省的軍備,謹防鄭氏異動。”
雖然明軍已經具備了鯨吞安南全部地區的實力,但國內戰爭不能鬆懈,朱永興也騰不出手來。最理想的情況便是不動用主力,只以安南佔領區和湄河兩省的兵力擊敗北鄭,徹底將安南收服。顯然。以目前的兵力和裝備,有些難以勝任。所以,加強軍備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接納阮氏王族避難,且安排在瓊州,則既能夠變相得到阮氏王族所聚斂的鉅額財富,又可以使南阮統治下的民眾沒有了領導核心。能更快地融入湄公、河仙兩省的統治秩序。
朱永興這麼快便想出了應對之策,易成有些驚訝,但處理這種國與國之間複雜關係的能力,一直是朱永興的強項,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和建議,只能是如實記錄,遵照執行。
公事彙報請示完畢,易成並沒有急著走,終於還是把心中的話講了出來。自然是對朱永興將鄭昭達送來的侍女遣散一事。
“孤王知道你們是為孤好,為以後鋪路奠基,但這思路和做法卻是孤所不喜歡的。”朱永興微微一笑,拿過紙筆,在上面寫下了四個字,指點著說道:“這件事情並不複雜,只需如此去辦便可以了。等王妃和思威族長來到廣州,你與他們再細商一下。總要以假亂真,絕了他人之口。”
易成看著“指鹿為馬”這四個字陷入了思索。好半晌才苦笑一聲,說道:“殿下重情重意,實在令人欽佩。既是這樣,卑職便不再多言了。”
“趙高尚能如此,孤王豈不如他?”朱永興呵呵一笑,自信地說道:“孤王說是便是。說不是便不是,又有誰敢置疑多嘴?”
“殿下所言甚是,此事成與不成,還是取決於霸業是否能成,而非他人之物議。”易成對朱永興的想法已是完全明瞭。也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趙高為什麼敢指鹿為馬,卻沒有人敢直言揭穿,還不是位高權重,無人敢惹。而朱永興現在的威望和權勢已經超過了歷史上的趙高,而且還在逐漸增加,只是位高權重怕也不夠形容了。而朱永興敢於使用這個手段,除了暴露出他的野心,信心滿滿也是不言而喻。
對此,易成雖覺有些生硬,但也未覺得不能成功。況且他們這些人雖然嘴上說得謹慎,卻早已將朱永興視為君主,與朱永興也是彼此心照不宣。易成沒了疑問,又詢問了朱永興的大概安排,便告退而出。
以前想得挺複雜,其實呢,在位高權重後卻變得很簡單。即便是有人懷疑,可那又怎樣,迎和恭順的還是大多數。除非國戰失敗,或是自己做得不好,讓眾人失去了擁戴之心,才會以此說事兒。但那卻是自己的責任,怪不得別人了。
朱永興緩緩起身,活動了下胳膊腿兒,穿好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已經是隆冬季節,廣州的溫度卻還不算太低,這是朱永興的判斷,因為樹沒有落葉,還是鬱鬱蔥蔥,更不會見到什麼冰雪了。
這個時代的溫度還是比後世要低啊,希望溫室效應啥的永遠不會有。朱永興緊了緊領口,隨意地漫步閒逛,讓頭腦更加清醒。
“廣州有霜而無雪,然霜亦微薄不可見。”廣州地處亞熱帶,冬日無雪,是常規,但天有不測風雲,偶然飛雪,亦無足怪。不僅廣州有下雪的記錄,連海南島的萬州(今萬寧縣)、瓊山、臨高、澄邁也曾下過雪。崇禎九年十二月望,臨高縣“雨雪三日夜,樹木盡枯”。
王府很大,但現在被使用的卻不多,剛剛打發了一批侍女,顯得更是冷清。除了站班值崗的親衛,幾乎便看不到什麼人。朱永興信步慢走,直來到了後花園,眼前的顏色立時豐富起來。
三角梅,一年四季開著花,紅豔豔一片,如火如雲。還有許多別的花,紅的,紫的,黃的,朱永興卻叫不出名字。天空是瓦藍瓦藍的,藍得讓人心醉,讓人心靈發顫,它是那麼純淨,真如人們說的如鏡子一般。那瓦藍的天空,配上樹木藤蔓,點綴幾朵鮮花,真是讓人心醉的純美的畫。
嗯,是有人打理過的,或是移栽了一些花木,與以前有所不同。朱永興知道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吩咐,便會有人安排,這便是上位者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