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難辯。謀劃得很周詳,情報局的工作越來越令孤滿意了。”
“謝殿下誇獎。”葉虎嘴角翹了一下,突然壓低聲音說道:“稟殿下,有人慾入緬見駕,行對殿下不利之事。卑職請殿下示下,該如何處置?”
朱永興愣了一下,隨即不屑地連連冷笑,“讓他們去,在緬甸出什麼意外,可就與孤無關了。嗯,將這些傢伙的舉動偵察清楚,按時來報,但不要輕舉妄動,留待孤王處置。”
“是,卑職遵命。”葉虎見朱永興滿不在乎,也便放下心來,在緬甸的有些佈置,連他也知之不詳,這也是朱永興互相制衡的手段之一。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雜聲。朱永興不禁皺了皺眉,但卻未立刻起身,而是把檔案看完,又叮囑了葉虎幾句。方才讓他離去。
朱永興開始給緬甸的鄭昭仁寫信。只是寫著寫著,他又停下筆來。緬甸依舊採取著封鎖。不只是永曆小朝廷的“行宮”,還有沿路的兵丁哨卡,除了帶有特殊旗幟的信使,也需盤查之後才會放行。那些異想天開的官員想見到永曆。委實是沒有什麼可能。
想到這裡,朱永興將寫了一半的書信團成一團,扔進了紙簍。完全沒有必要,與鄭昭仁的聯絡通訊一直未斷,緬甸那邊一切正常,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或者說是做賊心虛,也很貼切。
屋中嘀嗒嘀嗒的清脆節奏。以及思緒的通暢,朱永興的心情放鬆下來。那是澳門的葡萄牙商人送來的晉見禮,以期在廣州得到貨源,挽救澳門在沿海遷界後的經濟頹廢。
自鳴鐘在當時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利瑪竇等天主教傳教士於一六零一年來到北京,在呈給萬曆皇帝的獻禮中,就包括了兩件自鳴鐘。而萬曆十年,耶穌會會士羅明堅與巴範濟在一次與廣東總督會面的珍貴機會中,送上了一座中國人聞所未聞的西洋自鳴鐘作禮物,換取了他們在肇慶長達四、五個月的特殊居留恩許。
對於朱永興來說,這個東西算不上珍貴,只不過讓他計算時間更方便而已。只可惜懷錶或手錶還未問世,而他也適應了古代的更漏和時辰。
澳門是早晚要收回來的,但朱永興並未漏出任何的口風。而他向澳門炮廠提出的槍炮訂單,以及廣州商館的建立,確實又給了澳門經濟重新振作的契機。而鐵礦石又掌握在朱永興手中,使槍炮的價格能夠大幅度降低。
這樣的話,南明軍隊等於憑空又多了一座大型兵工廠,裝備供應的數量幾乎翻了一番。再加上光復了廣東這個人、財、物力都極豐富的省份,國戰形勢的天平已大幅度地向南明傾斜過來。
這形勢的傾斜又不比大西軍當年出滇抗清,看似攻勢猛烈,在湘、桂、川都取得了不少的勝利,但卻有些過急,政治、經濟上的舉措跟不上,難免不夠穩固。而朱永興領導下的絕地反擊除了初期的急攻進取外,基本上都是採取的穩紮穩打策略,各種政策措施也在地區光復後很快推行。既施惠於民,重振地方經濟,又發動起民眾,使國戰的力量不斷增添。
這樣的策略,這樣的手段,使佔領區得一處便基本上穩固一處,雖然顯得慢了一些,但從實際上來講,沒有了拉鋸戰,百姓要少受多少苦,少遭多少罪?更重要的是人心能夠穩定,才能放心地出力經營田地或其他營生,對經濟的快速恢復又有莫大的益處。
朱永興拿過案上剛剛呈送來的檔案資料審閱批示,間或在草紙上計算籌劃,有武器裝備的各地分發,有各地財賦數字的統計,有軍餉、俸祿的發放數額儘管是抓總批閱,工作量亦是不少。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一個親衛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得到朱永興的准許,才將托盤放在了桌案上。托盤裡一碗新熬好的梗米粥,看起來碧油油煞是饞人,旁邊一小碟糕點,不是正餐,也就簡單得很。
“剛才外面吵嚷什麼?”朱永興端起碗來喝上一口,又隨手拿起一個糕點,卻沒有馬上送進嘴裡。
“回殿下,是送粥的侍女不懂事,要進書房被屬下等攔阻,然後段女官來了,把人帶走了。”親衛說得簡單,但朱永興卻聽出了別的意味。
“送粥的侍女是誰?”
“好象是叫李錦霞。”
朱永興輕輕點了點頭,擺手令親衛退下,待到親衛走到門口,他又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叫住,“叫段琬兒來見孤。”
朱永興自從決定廢除太監製度後,便決意以女官制度來代替幾千年來的太監製度,但實施起來卻並不如意。由於客觀條件限制,想在滇省招募足夠的才學皆優的女官不是易事,對於裹腳的女人,朱永興又看不上眼。所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