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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永興啟駕北上沒幾天,從南京開始,官府便推出了新的稅收條例和管理辦法,直指娛樂行業。沒錯,六朝金粉之地,就是要從婊子和嫖客身上刮錢。
在朱永興看來,妓女的問題不是法律的制止所能解決的。因為妓女的行業具有悠久的歷史。在當今社會,雖然不同國家的政治經濟形態有所不同,但妓女基本上普遍存在。性產業的出現,是社會上各個利益合力使然,非道德或法律所能輕易約束的。
既然已經是合法的存在,那就加大稅負。既是對這種產業的限制,又為國庫增收。同時,管理辦法有各種娛樂場所的規範措施,從頒發營業執照,到建立妓女從業登記制度,並加大了對逼良為娼等犯罪行為的打擊力度。其中還有針對妓女從良的明文規定,幫助有心跳出烏濁煙花之地的弱女。規範管理,不禁止,不提倡。不鼓勵,這就是政府採取的政策。
從南京開始,杭州、揚州等地也陸續開始執行新政,先重點城市,然後是整個地區,最後是全國通行。儘管這不是什麼關係國際民生的大事,但政府穩健的步伐依舊。
短期內還看不到煙花稅的增降,但隨著遷都。畿輔地區的地價卻又上了一個臺階。特別是北京、天津的地價、房價,更是漲勢迅猛。這使得第一期商鋪的拍賣十分成功。獲利頗豐,兩百多萬兩銀子一下子緩解了財政。緊接著,以地方政府為主導,各地又開始接連地拍賣逆產。其中以張家口、大同、蘭州這三處新開的邊市最為搶手,太原、西安、開封、保定、濟南等大城市處於交通要道,價格位於其次。
一朝天子一朝臣。說的可不都是官員,還涉及到了該利益集團的其他人。在滿清做過官的首當其衝,沒有反正、投誠等立功表現的,皆以“附逆”罪施罰,家產被抄沒。首犯監押,家人流放到湄、河墾荒;打擊面繼續擴大,則是那些擁清、附清的北地豪紳和商家,其中又尤以晉商為主,代之而起的是南方新興的各個商團,以及北方倖存的地主和商人。
商人的精明,商人的逐利,在這新舊政權更替的時候表現得很明顯。政治、軍事重心都轉向了北方,那經濟的調整也是勢在必行。而邊貿向來是獲利極豐的行業,內地便宜的瓷器、絲綢、棉布、鐵器、茶葉等,在邊市換來牛馬等牲畜,一轉手便是極大的利潤。
而原來把持口外貿易的晉商集團的覆滅,正好給新興的商業集團創造了一個取而代之的良機。儘管政府對邊市銷售的商品的種類和數量有著宏觀的調整,但少了貪腐官員軍將的盤剝,仍然令人趨之若騖。
從海貿到陸地,以鄭家為首的海商集團藉助於從龍之功,藉助於數次購買國債與官府形成的良好關係,極力在北地擴張。無論是商鋪拍賣,還是邊市的準業執照競標,都顯示出了雄厚的財力和咄咄逼人的勢頭。
而南方的老牌商家則還是各自為戰,勢單力薄之下方才覺悟到聯合起來的重要,但卻已經失去了不少先機。
“這些宅子先不要賣了,按照大小、規模重新擬定一份。”朱永興提筆將第二期拍賣名單中的一些名字劃掉,新朝建立,功勳之臣的賞賜還沒有落實,北京的這些宅院便留給他們吧!
“天津要擴建,誰出資誰受益,本著這個原則擬定具體辦法。”天津作為北方最重要的商貿港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政府拿不出錢,那就從民間募資,再用土地和房屋來頂吧!
“告訴戶部,計算一下,給水利部拔些銀子,查如龍又向朕訴苦了。”
“廣州軍區的軍餉暫停發放,馬上就要開打了,告訴他們,打敗安南,從繳獲中拿翻倍餉銀,以作犒賞。”
“派兵進駐熱河上營(現承德市區)的事情朕準了,讓北京軍區加緊行動,告訴布林尼,那裡將開邊市,他不是嫌大同、張家口路遠不便嗎?”
“告訴甘肅、陝西巡撫,三年之內該兩省的地方財政若有結餘,不必轉送京師,直接拔至西北軍區。”
“蘭州邊市的收益單獨劃出三成,專款專用,用於在西北囤積糧草物資。嗯,如果東勝衛(現鄂爾多斯)得復,又開邊市的話,也依此例辦理。”
總理處官員一一記錄,把朱永興的指示或謄寫成旨意。或寫成給各部的文書,見朱永興再沒有交代,躬身退出了屋子。
朱永興開啟案上木匣,開始一一給近臣回覆密摺,第一封便是給黔陽王皮熊的。
目前的遼東戰事處於膠著,清軍在蓋州城南和城東的雙臺、梁屯、臥龍泉掘壕四道。屯兵固守。雙方廝殺不斷,暫時誰也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