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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上前,一把尖銳的手術刀瞬間插進了她的小腹。韓靜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難道主任也是南巫的一員嗎?但是,主任的手術刀並沒有停下來,它順著韓靜的小腹,一直劃到韓靜的胸口。整個過程非常迅速,看得出來,這個人是專業的。

韓靜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身體不停地抽出,眼神先是開始變得模糊,後來又變得清晰。她知道這是類似於迴光返照的生理現象,隨著她的眼神變得清晰起來,她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辦公室的主任,他的臉正在不停地變化——那是一個陌生人,一個滿臉圖騰紋身的陌生人。

這個男人見韓靜倒在了地上,然後十分淡然地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扔掉手術刀,他正要轉身離開病房,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女護士褲兜裡的手機突然“滴滴”地響了起來。

紋面人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已經失去意識的韓靜,然後撿起了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他並沒有先說話,對面的人已經開口了,“韓靜,計劃有變,放範佩璽他們走。聽著,組織的計劃有所變動,之前一直負責行動的老關已經被免職了,現在由一個姓曹的軍官全面接手組織接下來的任務,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等那邊的訊息。”

紋面人想了想,歪著腦袋,也不知道是出於找樂的心情還是怎樣,他竟然答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電話對面的人顯然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那邊的人隔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問:“你是誰?”

但是,紋面人並沒有回答,他把手機重新放回了韓靜的褲兜裡,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飛馳的轎車內,範佩璽剛剛甦醒過來,他把頭依靠在車窗上,看著街旁的路燈呼嘯而過,如同一條飛舞的火蛇。

開車的人是斌子,坐在副駕駛的人是獨眼老頭兒,張賀方坐在範佩璽的身邊。

斌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老闆,還是你料事如神,早就看出來那個護士有問題。”

張賀方說道:“現在是非常時刻,巫宗的復生指日可待,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任何差錯,我只是希望做到有備無患,其實,連我自己也沒有料到那個女護士真的是組織的人。”

獨眼老頭兒說道:“是啊,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那個主任呢,還好你做了兩手準備。”

“不過,我們就這麼走了,留下阿松自己一個人,他會不會有問題啊?”斌子問道。

張賀方很放心地搖了搖頭,說道:“阿松這個人,我一向很放心。論身手,他不輸於阿寶,而且他沒有阿寶那種張揚的個性,如果當初秦爺沒有把他叫到內蒙,我一定會叫上阿松一起來這裡的,這一次,秦爺帶著南巫另一批精銳趕回來了,阿松自然要重新參與進來。”

獨眼老頭兒聽著張賀方的話,不住地點著頭,他對於張賀方這樣的晚輩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十幾年前,自打他與老鬼大戰,失去了陰陽眼之後,就退居南巫二線,主要的任務就是把守在古蜀國祭司葬坑的入口,並充當中轉驛站。這一次,他完全是因局勢發展的原因重新來到了南巫的第一線。而這一次古蜀國的經歷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但是,獨眼老頭兒對張賀方的運籌帷幄和縝密的心思還是十分認可的,不管怎麼說,他們南巫的手上現在已經集齊了天御侍者、地御侍者以及汲靈妖玉和黃金面具四**器,這是南巫有史以來最驕人的成績了。

獨眼老頭兒說道:“阿松這個年輕人,辦起事來,穩、準、狠,是一個可靠的人。”

大家正在談論,範佩璽突然插了一句,說道:“卜瑾在哪裡,她沒什麼事吧?”

眾人一愣,張賀方說道:“放心,卜瑾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傷,我們出了黑澤以後就把她轉移回武漢了,由老蟒照看著,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老蟒”範佩璽有些發燒,他念叨著這個名字,想到老蟒這個人,他心裡還有些不放心,這個傢伙靠得住麼?他其實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地去詢問卜瑾的狀況。是喜歡麼?他覺得不是,當他知道卜瑾是人蠱的時候,他就很難再去形容自己對卜瑾的感情了。事實上,他認識卜瑾的時間還不到一年,但是,這一年的時間對於他來說變化真的太大了。

原本,範佩璽只是一個書店的小老闆,他有一個歷史學的老爸,一個好哥們兼合夥人,日子過得很安逸,或者說很頹廢。但是,自從他接到範繼雲的命令來到了雲南之後,他生命的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變了模樣。首先是他的世界觀,在種種光怪陸離的經歷過後,他不再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