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多少有些不高興,心說剛才可是我救的你們,怎麼說也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呀,便上前問道:“你們幹嘛那麼怕我?”
我一邊走,還一邊在漆黑的暗河裡照了照,發現自己也並沒有變成什麼可怕的怪物,身體除了強壯一些以外,跟以前也沒什麼變化。
還好,在這幾個人之中還有張賀方這樣的冷靜的人。他看了看我,也很緊張,然後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道:“範先生?”
“幹嘛?”我已經有些厭倦了他們這樣的反應。
張賀方看我這個樣子,兩肩一耷拉,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回頭對大家說道:“他暫時還是範佩璽,沒有什麼變化,也根本還不是巫宗。”
“說什麼呢,我不就是戴了一下汲靈妖玉麼,而且那還不是為了救大家嘛!”我說道。
張賀方說道:“是啊,範先生,你這一次相信了我跟你所說的六御侍者的事情了吧,你作為六御侍者中的天御侍者,在巫宗的復生是作為皿器出現的。”
我點點頭,想起了之前在神農架裡的老人洞時,卜瑾曾經對我怒目相向,那時候她就曾經跟我說過我是皿。還說我背叛了什麼,我想她那時大概以為是我背叛了南巫,轉而和範繼雲他們一起矇騙她(也就是阿姝娜),收集所有的法器之後並不幫助巫宗復生,而是殺死巫宗。她那時候哪裡知道,連我自己也是被矇在鼓裡的。
張賀方繼續說道:“剛才你也看見了,汲靈妖玉在你的手中所展現出來的威力要比卜瑾強上很多很多,這也是因為你的身份的問題,只有你可以完全將汲靈妖玉里面的邪靈的力量轉化為自己所用。”
我想起了那種渾身充滿力量的神奇的感覺,那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愉悅感,以至於我真的有點想再來一次那種感覺。
不過,我隨即又問:“不過,後來從那石棺裡出來的紅色火焰是怎麼回事啊,還有,在那火焰裡面的紅色珠子,我想,那會不會就是我們當初在石門外面所看到的‘紅色的眼睛’,沒準是我們看錯了也說不定。”
張賀方說道:“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們現在還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是確信無疑的。那就是那團紅色妖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那個巨人祭司的精魂,而在那精魂之內應該就是所謂的老屍體內所結的內丹了。”
聽了這個解釋,我不禁說道:“難不成,那巨人把自己的精魂送給了我,或者說應該是送給了汲靈妖玉,他自願將自己的精魂奉獻出來幫助巫宗復生嗎?”
張賀方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說實話,那巨人祭司雖然已經變成了殭屍,但是他憑藉著自己結下的內丹以及強大的咒術,依然可以在這祭司葬坑之中稱霸一方,他生前恐怕就是古蜀國空前絕後的一位真正的大祭司。”
“既然那大祭司的法力那麼強大,他會不會就是六御侍者之一呢?”我問道。
說到這裡,張賀方也皺了皺眉,說道:“是啊,我剛才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這個大祭司的法力絕不比任意一個六御侍者差,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六御侍者的話,那麼他完全沒有必要奉獻出自己的精魂,他只需要把他所看護的法器交給我們就好了。”
老蟒這個時候說道:“誒,對了,我們南巫之間不是有這樣的傳言麼,古蜀國祭司的葬坑裡,‘法器藏於罪人之手,取之須得侍者之命’嘛,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巨人跟你說什麼了啊?”
“跟我?”我很驚訝老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是說道:“卜瑾跟他說古苗語他都聽不明白,我怎麼可能聽明白那巨人說什麼呢。”
“不對呀,你剛才明明跟那個巨人祭司說話了,而且,那個祭司也貌似聽懂了你的話了呀。”老蟒說道。
我回想了一下,記起了自己的確跟那個巨人有過交談,但是,那個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身體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就好像那句話並不是我說的一樣。而且,我仔細回想,也不記得那巨人跟我說過什麼,他只是用手指了指我們前方的石窟,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張賀方他們,他們也不願意在這裡過多地討論,因為石窟就在我們的前面,我們稍作休整,立即去那裡看看便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了他們之前的對話,說道:“對了,你們剛才說寶爺他怎麼了?”
張賀方一聽我提到了寶爺,眉毛就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頭一甩,對我說道:“問他們。”
我轉頭看了看老蟒和老么,他們眼睛乾巴巴地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