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前方的樹林抖動了兩下,六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我定睛一看,心裡不由得涼了半截,只見這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我都在來武漢的火車上見過面,袁八千自然不用說,後出來的提著衝鋒槍的陳隊長也驗證了我之前的猜測,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跟我一起從瀋陽乘上火車,一路都躺在我對面的床鋪翻看著《理想國》,並隨我一同乘坐旅行社的大巴車來到神農架的那個年輕人。只見他此刻正穿著一身運動裝版,手裡擺弄著一把手槍,面無表情地走向我和高鵬。
至於剩下的那兩個人,我並沒有見過他們,他們其中一人滿臉絡腮鬍子,膀大腰圓,手裡提著一挺輕機關槍;還有一個人身材消瘦,眼窩深陷,兩片薄薄的嘴唇死死地閉在一起,一副陰狠毒辣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好人。
他們一行五個人一邊朝我們走來,走在其中的袁八千一邊對那個年輕人嘮叨道:“喂,我說你這小夥子,我剛才跟你說話你難道沒聽到麼?我知道你小子槍法準,但是準你也不能打山魈啊,那些傢伙記仇著呢,往後的路,我們只會更加兇險。”
年輕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自顧自地走著,袁八千見他自己被晾在一邊,但也不生氣,仍舊是繼續嘮叨著。
這個時候,為首的陳隊長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再穿警服,而是身著一身便裝,饒是如此,依然無法掩蓋他那健碩的身材。
陳隊長衝我微微笑道:“範佩璽,你應該謝謝我們救了你一命,當然,還有你那個朋友。”他一邊說一邊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沼澤。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呀。”我道。
陳隊長低頭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