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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燭站在走廊的中央,微弱的燭光一跳一跳的,照在她那張如木雕一般的老臉上。她眼神呆滯,下頜骨像是斷裂了一般,整個下巴無力地垂在胸前,口水從她那稀疏的黑牙裡面流出來掛在她的胸前。而她的後背上,赫然蹲著一隻巨大無比的黑貓,那黑貓只有一隻眼睛,此刻竟然發現了我,衝我尖叫了一聲。

不過,我並沒有感到害怕,因為在我門口不遠的地方,那個梁贊和卜瑾正肩並肩地站在那裡,似乎絲毫不為眼前的景物而感到害怕。

我看著卜瑾那清秀的背影,不自覺地為她感到擔心,畢竟那個瘋婆子太過詭異,遠不是酒店的浴缸裡那個奇怪的鬼影所能相比的。

我哪曾想到,自己的這份擔心簡直是純屬多餘。瘋婆子背上的老貓一聲尖叫,卜瑾一下子就意識到後面可能有動靜,就猛地一回頭。

在她回頭的那一剎那間,我與她四目相對之時,我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她不是龍卜瑾!因為,回過頭的那張臉,我根本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那一雙奇怪的眼睛裡卻透露出血紅的光芒,就像是整雙眼睛正在流血一樣。

我正呆在那裡不敢動彈的時候,又是梁贊衝了過來。這一次,他拽住我的衣領,大聲喝道:“你這熊孩子,不是讓你呆在屋子裡面麼,快回去!”

說著,他一腳就把我踢進了屋裡,隨手把門砰地一聲關得緊緊的。

他這一腳,踢得十分用力,而且正好踢在我的肚子上,我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意識也漸漸朦朧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清醒了過來。我原本以為自己此刻大概已經被那梁贊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大部分的電影裡都有類似的鏡頭。不過,這是現實生活,我回過神來以後,發現自己仍然在那個梁贊的小屋子裡。似乎我也僅僅是暈倒了十幾分鍾而已。

不過,此時梁贊和卜瑾也都在屋子裡了。

我坐起身來,揉了揉肚子,竟然看見那梁贊正坐在我的對面衝我呵呵傻笑。

“你他媽的還笑得出來?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我抱怨道。

“還怪我?”梁贊說道:“要不是我那一腳,你不一定又要惹出什麼禍事呢。”

我發現梁贊的臉上掛了彩,似乎是被貓撓了一般,再一看呆站在一邊一聲不吭的卜瑾,她雖然沒有受傷,但也面無血色。

見這情形,我問道:“怎麼?那瘋婆子被解決了?”

梁贊點點頭,道:“解決是解決了,不過解決的並不是你所說的瘋婆子,而是那隻老黑貓。”

“貓?”我疑惑道:“難不成你們兩個剛才在外面就跟一隻貓打?再說了,當時走廊裡那麼多的貓,你說的是哪一個呀?”

“還能有哪一個,當然是趴在那瘋婆子背上的那隻貓嘍。”

“這、這老公寓裡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忍不住問道。

梁贊笑了笑,用手一指卜瑾,說道:“那瘋婆子,說到底其實跟這姑娘是一個職業,都是草鬼婆。”

“草鬼婆?那是什麼職業?”我問道。

梁贊搖搖頭,說道:“你還真是笨,草鬼婆就是所謂的蠱婆,施蠱者,巫師,懂了嗎,孩子?”

“你別叫我孩子,我倆不一定誰比

第十八章 三十年前(一)

段鬱文不緊不慢地為我講述了整個故事的經過,而我也聽得入神,漸漸地,一個離奇神秘的探險之旅緩緩浮現在我的眼前。為了保證故事的流暢性,下面就由我來轉述我父親三十年前的那一場神秘的經歷。

三十年前的雲南考察隊伍,完全是由個人組建,沒有任何的官方背景。由於我父親在當時已經在學術界頗有名氣,所以,有很多的同行都認為我父親是那場雲南考察的策劃人。

而真實的情況是,我父親當年也是糊里糊塗地參加了那次考察活動。

考察活動的主要策劃人其實是我父親多年的老同學汪成寶,是他一手組建的那隻考察隊伍。值得一提的是,在汪成寶最開始的計劃中,並沒有段鬱文的存在。這其中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點,是因為段鬱文是我父親在學術界的好朋友,而汪成寶卻並不認識他;第二點,是因為當年的段鬱文尚且年輕,雖然我父親十分看好他,但是當時的段鬱文畢竟剛剛二十出頭,汪成寶打心眼裡並沒有看得起他,只不過在我父親的一再要求下,汪成寶才勉強同意。

說到這裡,我應該簡單介紹一下汪成寶其人。他當年跟我父親是同窗好友,兩個人都天賦秉異。那時候,我父親博覽群書又過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