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年齡是個謎,尤其在高科技的加持下,更加難以分辨。何海洋看著頂多三十五左右,如此年輕就當上衛生健康局局長,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漂亮女人是非多,敬而遠之為好。
單看名字,喬巖一直以為她是男的,握了握手徑直走進衛生院,看著破敗簡陋的醫療環境,多少有些寒磣,還不如其他地方的村級衛生所。
何海洋和李德斌跟著身後邊走邊介紹,來到病房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旁邊坐著的家屬雙眼空洞木訥,突然見到這麼多人有些驚慌失措。
衛生院院長張慶年趕忙小聲道:“喬書記,這是賁門癌晚期患者,胃全部切除,現在已經無法進食,僅靠葡萄糖維持生命,估計……”
喬巖看了看瘦骨如柴,雙頰凹陷的病人,心情格外沉重,道:“怎麼沒去縣醫院,或者到市級以上的醫院?”
張慶年嘆了口氣道:“家裡窮,也是沒辦法。來我這裡檢查的時候,已經非常嚴重,我勸他趕緊去大醫院,只要有合作醫療,都能報銷,花不了多少錢。可他死活不去,非要在鄉衛生院醫治。勸說無果,最後我只好給他做了手術。”
喬巖吃驚不已,看著他道:“你能做了這種手術?”
何海洋上前道:“喬書記,張院長原先是縣醫院外科的一把刀,因為一起醫療事故,不得已才來了鄉衛生院。”
喬巖沒有多言,上前握著老人的手和家屬聊了聊,從衣兜裡掏出錢包,將所有錢拿出來放下,寬慰了幾句起身來到會議室。
喬巖環顧四周,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就是下來隨便走走看看。張院長,柳河鄉的地方病是什麼?”
張慶年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何海洋道:“地方病……不知喬書記指什麼?”
還是李德斌反應快,接過話茬道:“喬書記,這邊食道病、胃病和心腦血管病比較高發,尤其是前兩者,好多人查出來就是晚期,年前走了好幾個老人,還有幾個年輕人,三個胃癌,一個賁門癌,還有兩個腦出血。”
喬巖轉向何海洋問道:“何局長,什麼原因?”
何海洋給問懵了,支支吾吾道:“這……這可能和天氣有關係吧。”
一個問題露出了馬腳,她壓根不懂業務。喬巖望向李德斌,李德斌不急不忙道:“這個問題,成因是很複雜的,當地的水質偏硬,且不好喝,比較苦澀。另外,當地人飲食習慣也不太好,吃鹽很重,喜歡吃鹹菜和燙飯,我覺得有一定關係。”
喬巖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問道:“水質化驗過沒?”
“化驗過,硫酸鹽和鈣鹽含量較高。”
“那解決辦法呢?”
李德斌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自然資源局局長周文奎和水利局局長裴偉東氣喘吁吁進來。見氣氛比較緊張,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裴局長,全縣多少個村實現了自來水?”
裴偉東來不及喘息問題就來了,平復了下連忙道:“喬書記,差不多五分之一。”
“不要和我含含糊糊,到底幾個村,準確的數字。”
裴偉東臉瞬間漲紅,結結巴巴回答不上來。
喬巖沒有理會,轉向周文奎面無表情道:“周局長,雄關縣蘊藏著多少礦物質資源?”
周文奎瞪著大眼睛看著喬巖,腦海裡浮現出那晚在飯店吃飯的情景,越看越像坐在大廳的那個小年輕。如果真是他,那晚口吐狂言豈不是都聽到了。他萬分懊悔,時光卻不能倒流。
見他不說話,喬巖面無表情道:“看我幹什麼,問你話呢。”
周文奎回過神,擦了下腦門的汗水道:“喬書記,雄關縣沒有多少礦產資源,分佈少量的鐵礦、錳礦和鋁礬土,但開採難度極大,煤炭資源完全沒有。”
喬巖拿著筆在紙上劃拉著,漫不經心道:“柳河鄉緊挨著懷南縣,那邊煤炭資源十分豐富,這邊確定沒有?”
周文奎信誓旦旦道:“確定沒有。從八十年代起,好幾任領導都請地質專家前來勘探過,幾乎走遍了雄關縣,都沒發現。懷南縣正好處在煤田邊緣,翻過山就沒有了。老天爺不眷顧咱們縣,享受不上礦產資源的紅利。”
喬巖眼睛一挑,輕聲道:“是嗎,那我來的時候怎麼發現山上有煤矸石?”
周文奎頓時驚慌,趕忙避開眼神看著李德斌。李德斌同樣面露赧色,低頭捋了捋頭髮不敢多言。
“喬書記,可能是他們偷倒的。我們監察大隊去年就發現懷南縣的煤礦偷偷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