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巖用個人能力贏得了艾家的信任和尊重,遠比用金錢和物質堆砌出來的更為牢固。至少他在這個家站穩了腳跟,不至於今後讓他們瞧不起。
艾琳的眼神,透露出來不僅僅是喜歡,還有崇拜。喬巖將其攬入懷中道:“你爸走了,你怎麼辦?”
艾琳轉動明亮清澈的眼睛道:“這不還有你嗎,如今你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我爸在與不在,其實沒什麼兩樣,他之前應酬多,經常把我一個人丟家裡,好些天都不見面。”
“再說,我已經習慣了分別。我媽從小就離開我,每次回來就像住酒店似的,匆忙回來,匆忙離開。不過,自從遇到你以後,我反而害怕離別,生怕你離我而去,你會嗎?”
喬巖將其抱緊,道:“說什麼呢,你爸千叮嚀萬囑咐,把你託付給我,怎麼可能會離你而去。等這個案子辦完了,我請幾天假,咱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艾琳頓時興奮地跳起來,道:“真的嗎,太好了,那我現在就規劃行程,咱們先去雲南,再去西藏……”
艾琳掰著手指頭遐想謀劃著,而喬巖靜靜地看著她。也就在此刻,他放下了心中的所有執念,不管愛與不愛,無論甘心不甘心,這就是他這輩子的選擇,不會再變。
……
經過兩個多月的晝夜奮戰,從春天到了初秋,楊清泉的案子終於接近尾聲。喬巖已經把結案報告移交給審理室,只要針對提出來的疑點進行補證,就可以提交審委會了。上面領導一批,再將涉嫌犯罪的資料移交給檢察院,此案就徹底結束了。
這些天,抽調的人員陸續返崗,只保留了兩個機動組隨時補證。喬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鬆,每天來基地看看楊清泉,只要他不出事,剩下的就等命令了。
與他猜想的一樣,上面把涉及孔景龍的線索全給壓了下來。不知是孔景龍找了強大的關係,還是省裡的領導有意包庇。對於此事,喬巖始終無法釋懷,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僥倖逃脫嗎。現在,他都不敢面對楊清泉,每次見面第一句問話就是孔景龍抓了沒。該如何回答,只能一笑回應。
這天,聶廣良打來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叫上廖健和龐浩博,呂澤鴻要參加。
晚上,一行人來到指定地點。呂澤鴻還沒來,聶廣良將喬巖拉到門外小聲道:“喬巖,今晚的飯局是呂書記親自提議的,這不案子接近尾聲了,不是慶功宴,就是咱們幾個簡單坐坐。一會兒見了面,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要再提孔景龍的事,免得他不高興。”
“有些事你可能聽說了,這個案子得到省委的高度肯定和認可,兆明書記已經和省委畢書記提了呂書記的事。不出意外,很快就有結果。至於去什麼地方,方向還沒明朗,但位置肯定差不了。在這個時候,一切以穩為主,他不希望有什麼節外生枝。”
“另外,你的事我也和呂書記提了,直接上九室副主任有些困難,畢竟你的手續不在省紀委。不過呂書記說了,他要趁這個機會把你和龐浩博的手續一起調過來,先不要管提拔,過來再說。只要進來了,提拔是遲早的事。”
喬巖先不管其他的,立馬問道:“那廖健呢?”
聶廣良微微搖了搖頭道:“可能怕是不行,他是普通科員,沒有級別,一下子調到省紀委,屬於跨地級調動,組織部門就行不通。包括你,還是好說歹說勉強同意。不過放心,呂書記已經和南灣區紀委打過招呼了,只要機會合適優先提拔他,肯定會給一個滿意交代的。”
喬巖對自己的安排倒無所謂,可廖健跟著他累死累活大半年,最後落了個這結果,多多少少有些鳴不平。
聶廣良看著他情緒有變化,又道:“我知道廖健出了力,都看在眼裡的。但沒辦法,眼前只能這麼做。不過放心,我已經給他重新辦理了借調手續,就在九室。包括你,將來回來也在九室,你們還能在一起工作。”
喬巖沒指望提拔,畢竟正科的年限還不到。更沒想著因為此案而居功自傲,要挾上級非要得到什麼。若是這樣,其他人會怎麼看。他想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踟躇了許久還是沒說出來。怎麼說,調離紀委?呂澤鴻未必能辦到。
“你呢,打算去哪?”
聶廣良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可能還是火候未到。呂書記和兆明書記提我的事了,但對方沒有表態。其實我心裡清楚,接手楊清泉案本來就是撿漏,兆明書記可能也意識到這點,這麼個案子就想邀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既然火候未到,那就再待幾年,有你這樣的得力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