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鄉的路不好走,專門換了輛車,方便開展工作。這麼說,有人信嗎。
忽然間,喬巖胸口堵得慌,胃也開始陣陣作痛。很快,密匝匝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他趕忙挪到床上,用膝蓋用勁頂著腹部,卻沒絲毫作用。
見到這模樣,王大勇慌了,連忙湊過來問道:“喬書記,你沒事吧,要不要去衛生院?”
喬巖強忍著疼痛擺擺手道:“不用,你回去和村民們說,我喬巖做事光明磊落,每花的一筆錢都願意接受監督。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賬。”
“哎呀!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真沒事?要不我去李家莊村把三娃大夫請過來?”
“沒事,你先走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王大勇看著喬巖的模樣有些害怕,往後挪了幾步,準備出門。臨走時,把桌子上的煙揣進口袋裡,打了聲招呼,揹著手快步離開。
資金要撤,支援要退,得力干將要走,村民在質疑,身體又不爭氣,喬巖經受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彷彿掉進了萬丈深淵,本來還能看到一絲光亮,現在完全漆黑一片。他甚至懷疑,最初的堅持本來就是錯誤,什麼狗屁理想,什麼偉大事業,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