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巖嘴唇離開那一刻,姜甜面紅耳赤,眼神遊離,身體微顫,彷彿靈魂出竅。等回過神來,她羞澀中帶著喜悅,留戀中跳躍著激動,紅潤小巧的嘴唇微微張合,欲言又止。
這時,服務員端著火鍋過來了,輕咳了聲投來羨慕的眼神。倆人相視一笑,手攥得更緊了。
趁著姜甜調小料的功夫,喬巖來到車上取了個東西,回來放到她面前道:“送你的禮物。”
姜甜滿臉欣喜,迫不及待拆開,裡面是一條香奈兒的圍巾,她抑制著興奮推過來道:“我不要,太貴重了。”
“有什麼貴重的,不就是條圍巾嘛,我說過,別人有的你會有。”
姜甜搖搖頭道:“喬巖,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不太適合我。我們家很普通,又在新聞崗位上,佩戴奢侈品容易引起別人誤會,就算不值錢,她們也會胡思亂想的,對你不好。”
喬巖倒沒想到這一層,道:“沒事的,我這是花工資買的,隨便他們怎麼說。來,我給你戴上。”
說著,喬巖拆開包裝給她戴上,姜甜嘴上說不要,心裡甭提多開心。倒不是因為香奈兒,哪怕是地攤上十塊錢的圍巾,更重要的,是心愛的人送她的。
姜甜戴著顯擺了一會兒,就趕緊脫下來仔細疊好,道:“等我買了新衣服再穿,別吃火鍋時給弄髒了。謝謝你,大叔。”
倆人有說有笑吃了起來,隨著聊天深入,發現彼此有很多共同的愛好,姜甜更是愛好廣泛,舞蹈,音樂,畫畫,還有游泳和旅遊。說到旅遊,她和其他女人不同,不喜歡江南水鄉,反而痴迷西北荒漠,瘦弱的身軀下隱藏著不羈的豪情。
“大叔,明年我們一起去青海吧,沿著絲綢之路走,看大漠孤煙,賞長河落日,聽塞外羌笛,踏賀蘭山缺,再到新疆品異域風情,想想都開心,怎麼樣?”
喬巖不想讓她失望,道:“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只要有時間,我一定陪你去。”
“嗯,不急,只要我們在一起,隨時可以去。”
姜甜在無限暢想著,喬巖則想著其他事,憂心忡忡問道:“我們的事,你爸媽知道嗎?”
姜甜愣怔,搖頭道:“還不知道,我沒和他們說。不過放心,上次你去我家,我爸媽對你印象不錯,不過沒往那方面想,要不,我今晚回去試探性地說一說,看他們什麼反應。那你爸媽呢?”
“呃……我也沒說,先不急,慢慢來吧。”
有些事,喬巖比姜甜想得更現實。27歲,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如果在大城市,還處於瘋玩的年紀。可在縣城,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年齡了。不少同學孩子都有了,而他還在談戀愛。內心是火熱的,而再也找不到那種澎湃的激情。
“姜甜,有些事必須得提前和你說清楚。我們家條件一般,我媽是老師,我爸之前開著一個小飯館,後來不幹了,現在和他戰友在搗鼓大棚種植。我妹妹在京城上研三,明年畢業。家裡有一套自建房,之前還買過一套單元樓,給我妹妹還債賣了,至今還有五十多萬的貸款,每個月還兩千多。再有就是我那輛大眾朗逸,三年前買的,這就是我的全部情況。”
“可能短時間給不了你什麼,不過放心,在不久的將來,一切都會有的。還是那句話,別人有的你都會有。”
喬巖坦誠相待,以為姜甜會另眼相看。誰知她拼命搖頭道:“喬巖,你覺得我是那種很物質的女人嗎,那就想錯了。我看上的,是你這個人,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住稻草屋,我也特別開心幸福。”
“我們家也很普通,甚至還不如你家。大可不必說這些,在你面前,我一直很自卑,時至今日都想做夢似的,生怕夢醒來失去你。我知道,很多女生喜歡你,愛慕你,而你偏偏選擇了並不出眾的我,受寵若驚,不敢相信。”
“你是一支潛力股,相信未來發展會越來越好的,我的眼光不會錯。即便一無所有,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只要你不嫌棄我就行。”
姜甜的一席話,讓喬岩心裡暖暖的,這才是他最需要的。理解,包容,支援,平等,而不是金錢,權力,地位,資源。確實比姜甜優秀的女人太多,但凡他妥協或勢利,不在乎那毫無價值的自尊,什麼都有了,也不至於現在如此窘迫。
他始終認為,有些東西唾手可得,卻要揹負沉重的包袱,甚至是一輩子。他有手有腳,只要透過奮鬥,那些所謂的物質遲早會全部擁有的。而不是過早地躺入溫柔之鄉,失去生活鬥志,渾渾噩噩過一生。
喬巖緊緊攥著她的手,感受著她傳遞的溫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