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喬菲打完電話,喬巖依舊不放心,思來想去又撥通張寒的電話。
“喂,哥,我還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就打來了。”
聽到張寒有事,喬巖暫時放下,道:“行,你先說。”
張寒道:“哥,是這樣的,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今年想帶小菲回老家過個年。平時工作比較忙,也沒時間,正好趁著春節期間,想把我和小菲的事給定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打算年後結婚。”
聽到這事,喬巖腦袋亂哄哄的,沒時間考慮她們的事,道:“我沒意見,不過你們徵求我爸媽的意見了嗎,他們同意了就行。”
張寒接著道:“我們打算過兩天回去,要是能行的話,一併把他們也接過去,去我家過年。”
張寒是浙江寧波人,聽喬菲說,家境比較殷實,父母親都是生意人,好像還開著一個小廠子,算不上大富大貴,比普通家庭強。上次喬菲打電話說,他家計劃給他們在京城買房子。一下子能拿出幾百萬的首付,這條件相當不錯。
喬巖不在乎這些,就算是窮光蛋,只要對他妹妹好,比什麼都強。聽到張寒的提議,正合他的心意,道:“行,我沒意見。你們也別回來了,讓我爸媽去京城住幾天,然後你們一起回家。”
張寒喜笑顏開,開心地道:“好啊,我還怕你不同意呢,到時候你能不能也過來?”
“看情況吧,只要時間允許,我肯定過去。張寒,咱倆都是男人,說點男人之間的話。你們倆相處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提過任何要求,但今天要對你提出一點要求,務必要保護好喬菲,尤其是人身安全,她要出了丁點事,我饒不了你。”
張寒立馬道:“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喬菲的。如今我們在京城站穩了腳跟,我的公司略微有了起色,挺過這兩年,我們的生活會越過越好,到時候把爸媽接過來,好好孝敬他們。”
張寒全然沒聽懂喬巖的意思,喬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截了當道:“這段時間你要接送喬菲上下班,每天給我報平安。另外,今晚回去我就做爸媽的思想工作,儘快到京城。”
張寒愣怔,似乎嗅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問道:“哥,發生什麼了?”
喬巖沒有正面回答,道:“沒什麼事,按照我的做就行了。另外,咱倆的談話別和喬菲說。”
掛了電話,喬岩心煩意亂地把手機丟在桌子上,雙手使勁搓了搓臉,悵然若失望著天花板。朗朗乾坤,法治社會,誰敢做違法的事,何況在京城。再說了,就憑一個電話就嚇破了膽,也太敏感了吧。
家人是他的軟肋,也是他最後的底線,有什麼事可以衝著他來,但不能傷害他的家人。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逼急了,真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張書堂遭遇車禍,就是血淋淋的事實。
安頓好家人,喬巖就沒後顧之憂了。至於他,從紀委到現在,經歷了各式各樣的公關和威脅,到現在不也安然無恙嘛。不過這次不同,乾的是擋人財路,斷人後路的事,誰能料到這裡面有沒有亡命之徒。
如今,已經收到死亡威脅,之後會更多。喬巖不怕死,但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更不能像白近山那樣死得憋屈。他甚至冒出了寫遺書的念頭,萬一有什麼不測,至少能讓父母聽到他的心聲,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想著,喬巖拿出了紙和筆,正尋思著寫些什麼,手機的劇烈震動讓他的心一緊,側頭瞟了眼,陌生來電,又是死亡威脅嗎。斟酌半天,他接了起來。他行得正坐得端,走的是陽光大道,還怕這些魑魅魍魎。只要一身正氣,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你是喬巖嗎?”
喬巖冷冷地道:“我是,有事直接說。”
對方好像聽出口氣不對勁,愣怔了下道:“我是寧宇的朋友李小波,他讓我聯絡你。”
喬巖腦子裡還不知想什麼,道:“寧宇?誰是寧宇?”
李小波有些生氣地道:“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不是喬巖?”
“我是。”
“你是不是找過寧宇,要辦貸款?”
喬巖一拍腦袋,猛然想起來了,連忙道:“哦,對不起啊,我忙了一天了,腦子亂哄哄的。對,有這回事。”
李小波沒有客套,語氣高傲地道:“後天上午十點,我約見了國開行南江分行副行長,到時候你過來吧。”說完,掛了電話。
對方用這般語氣說話,而且也沒說地點,到底是真是假。上次,柏楊帶著那位公子哥寧宇過來,說他能搞定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