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雪,今天你沒受傷吧?”
喬巖雖然被白雪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但他是比較冷靜的人,或者說很現實,對於不切實際的想法和事情從來不浪費時間。白雪是珠穆朗瑪峰上的一朵雪蓮,高不可攀。而他是藏在深山老林裡的野草,隨處可見。雪蓮的聖潔、高貴、純真,被視為珍奇異寶,而野草的最終歸宿,隨風而起,歸於塵埃。
另外,葉婷的離去至今都在刺痛他的心。還都在南江省,即便這樣也走不到最後,更何況人家是京城的高材生。放棄了念頭,喬巖如釋負重,交個普通朋友倒也不錯,回道:“沒有,倒是讓你受驚嚇了,第一次來就遇到這種事,不好意思。我們金安人還是很熱情的。”
白雪很快回了資訊:“沒關係,我也覺得你們這裡挺好的,山清水秀,人更好,很高興認識你。以前喬菲總是在我面前誇你,今日一見,形象更為立體,甚至比喬菲說得都更好。”
聽到誇讚,喬巖嘴角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不假思索回道:“過譽了,大山裡的野草而已。不像你,是天空之城的雪蓮。”
“此話差矣!雪蓮不過是被人們捧起來的所謂的神物,本質還不是野草野花嗎?我也沒想到,能在這偏遠的地方尋找到不一樣的野草,你非常優秀。”
一席話,反而讓喬巖整不會了。他撓撓頭想了許久回了個微笑的表情。
“早點休息,晚安。”
寥寥數語,讓喬巖的內心再度波瀾。
第二天一早,喬巖來不及吃早餐就回到7號院。這段時間因為徐家的事確實延緩了進度,按照張書堂指示,必須開足馬力往前趕。
吃過早飯,幾人圍坐在二樓客廳,抱著資料在那裡苦思冥想,仔細研究。
孫佳明先道:“巖哥,銀行流水都調回來了,我覺得就圍繞這條線索往下查吧,肯定能查出問題。”
喬巖望向王雅道:“你看了嗎,有什麼問題?”
王雅蹙眉沉思道:“蔡家的關係過於複雜,而且以做生意的居多。就拿他二兒子蔡強來說吧,開著三家公司,銀行流水較大,很難分得清那筆錢到底存在行賄受賄,換句話說,人家早把錢洗乾淨了。當然,現有資金鍊查他的問題肯定能查出來,頂多背個處分,意義不大。”
“所以,我倒覺得可以作為證據鏈留存,但突破的方向不在此。”
喬巖點點頭道:“我認可王雅的說法,對方很狡猾,查起來確實很困難。舉報信中說他在禾昆煤礦參股分紅,每年高達上千萬。這筆錢去哪了?是給的現金,還是轉到其他卡上了?那又是轉到誰的卡上?我覺得就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總會有結果的。”
一旁的孫佳明急了,道:“我費了這麼大的勁都調回來,說不查就不查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喬巖笑道:“我沒說不查,而是找不到很好的突破口。一旦開了口子,這條線上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另外,我們該走的程式還得走,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王雅接過話題道:“這兩天我查了下禾川鎮政府的一些賬目,疑點很多,尤其是涉及一些重大工程專案。比如說禾川中學教學樓建設專案,總投資2000多萬,招投標手續看似合法,但在之前會議記錄裡面,散落著一個名叫騰遠建築公司的。他不僅參與了禾川中學的建設專案,這些年一直在禾川鎮做專案,我覺得這也是一個突破口。只要我查一下該公司的賬,肯定能找到端倪。”
“我贊成!”
喬巖拿起筆飛快寫著,一邊道:“我現在匯總一下思路,其他的線索全部放下不管,以後慢慢再查。這些天我們集中精力查以下線索,禾昆煤礦當初是如何從鄉鎮煤礦變成民營煤礦的,這個專案正好是蔡小虎擔任禾川鎮鎮長時主導的。”
“第二,重點查禾昆煤礦的賬目,每一筆錢都要細細過。一個民營煤礦,不可能把賬做的完美的。第三,就是王雅提出來的疑點,調查騰遠建築公司。”
說罷,喬巖抽出一封舉報信放到桌子上,又道:“這封舉報信中提及蔡小虎包養情婦,而且不止一個。有沒有這種可能,禾昆煤礦給蔡小虎的分紅都到了他的情婦名下,他的情婦都有些誰,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突破口。”
王雅把手中的資料重重一摔,咬牙切齒道:“變態,渣男!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雅說得是蔡小虎,看得卻是喬巖。
喬巖知道她在吃白雪的醋,尷尬一笑道:“這種事你情我願的,何況在現有法律中沒有加以制約,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