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成人世界。即便如此,他的成績照樣名列前茅。
後來,他考上了大學,張鵬讀了大專。畢業後透過各種關係弄了個事業編,混得有模有樣。有一次同學聚會,張鵬喝多了大放厥詞,說讀了好大學又怎麼樣,不還是回來上班嘛,還比他少幾年工齡,提拔也趕不上他的速度。
喬巖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沒有和他計較,就當是酒後胡言亂語。反過來說,對方說的確實是實情。他這個所謂的高材生,不也回到家鄉從底層做起嗎?在這個一眼就能看到退休的貧困縣城,似乎給他當初的選擇蒙上了一層灰。
參加工作後,雖然也聯絡,但有了各自的圈子,不像從前那樣緊密了。現如今,以這種方式見面,是喬巖不想看到的。他打電話的時候,喬巖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
張鵬緊張地端著水杯,不時地看向喬巖,眼神相遇時又趕緊閃避,惴惴不安,惶恐不已,曾經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
喬巖打破了僵局,道:“張鵬,昨天那事你做的很好,假如,我說假如,假如徐歡她母親死在家裡,你能脫了干係嗎?”
張鵬滿頭大汗,不停地擦拭,頻頻點頭道:“你說得對,感謝你及時叫醒了我,那她的情況如何?”
喬巖丟過去一根菸,點燃道:“目前情況穩定,還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她家沒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