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多,韓振東突然推開病房門低聲道:“喬巖,你出來一下。”
喬巖出來後,韓振東看看四周道:“偵查結果初步出來了,和你父親飯店廚師小劉有關,他平時的社會關係你知道嗎?”
喬巖頗為震驚,搖了搖頭。
韓振東繼續道:“刑偵人員在客人點的毛血旺中發現了有毒物質,透過調取周邊和店裡的監控看,昨天下午有人來找過小劉。刑警隊正在突審,相信很快有結果。”
喬巖斷然沒想到,問題竟然出現在內部。小劉他見過,三十多歲,性格開朗,熱情周到,跟著父親幹了七八年了,怎麼可能是他,實在難以置信。
下午三點,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據小劉交代,他平時喜歡賭博,經常在金都娛樂城,和一個叫黑三經常鬼混在一起。由於賭博輸了錢,欠下十幾萬的外債。昨天黑三交給他一包東西,讓他只要投放到食物裡,欠款就一筆勾銷。
小劉聽後堅決不幹,當得知毒性不強不會死人,在黑三的蠱惑下終於下了手。他哪知道那包東西是毒性極強的毒鼠強,好在放的不多,且搶救及時,要不然兩名客人早一命嗚呼了。
昨天晚上,黑三已經連夜出逃,公安局已經向省廳發出協查申請,並派出警力進行拉網式追捕。
案件已清晰,喬建軍被放了出來,喬巖去接得他。昔日的父親英姿挺拔,陽剛硬朗,從派出所出來後變得眼神凌亂,神色慌張。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來說,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喬巖本想接父親回家,他不顧反對沖到醫院,看到母親安然無恙,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抱著哭了起來。對於普通家庭而言,發生如此大之事,即便不是你的責任,足以摧毀一切事業。
從醫院出來,喬巖陪著父親來到飯店,開啟卷閘門四周看看,嘆了口氣道:“小巖,看來我以後開不成飯店了,落下此名聲,誰還敢來咱家吃飯?”
喬巖遞上煙寬慰道:“不開就不開了,反正我已經工作了,喬菲轉眼就畢業,她的事業做得如火如荼,我倆養活你們綽綽有餘。”
喬建軍立馬回頭問道:“這事兒你沒告訴小菲吧?”
“怎麼可能,放心吧,沒說。以她的性格立馬就殺回來,事情解決不了不說,弄得你們都緊張。”
喬建軍頷首道:“對對對,別告訴她。對了,我得去看看受害者,儘管和我無關,畢竟是咱店中毒的,該走的禮數還得走。”
喬巖攔著道:“你別去了,我已經代表你探望了。昨晚就脫離生命危險,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醫生說就怕有後遺症。畢竟刺激到神經,如果治療不好,以後會出現間隙性癲癇。公安的人在那邊盯著,放心吧。”
聽到此,喬建軍慌亂地道:“我們是不是得賠償人家?”
“呃……按理說和我們無關,但畢竟發生在店裡,出於人道主義,回頭給點營養費。這事別管了,我來處理。你這兩天就好好待在家裡,哪兒也別去,我媽那需要調養幾天,等出院了你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晚上七點,又傳來了好訊息。黑三在省城的一家酒店抓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在車上,他主動交代說,這一切都是王傑安排指示的。王傑是蔡強手下的二號人物,負責在金都娛樂城看場子。
喬巖並不認識王傑,他和此人無冤無仇,為何陷害他家?不過和蔡強聯絡起來,似乎就明白了。
情況彙報到丁光耀那裡,他立馬指示曲江海,把蔡強列為黑惡勢力,涉及有關人員今晚全部抓獲。考慮到這夥勢力“兵強馬壯”,又指示武裝部出動武警,配合公安機關抓捕犯罪分子。
一時間,金安城警笛四起,車輛穿梭,特警和武警全副武裝,荷槍實彈,把蔡強的據點圍了起來,當場抓獲十餘人,但沒有發現蔡強和所謂的王傑。
透過通訊技術定位,顯示王傑在縣委大院附近,但無法確定到底在那個具體位置。
面對如此緊迫局勢,曲江海再次打電話請示丁光耀:“丁書記,現在我們確定了犯罪嫌疑人王傑的位置,我們擔心該嫌疑人情緒激動,萬一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怕造成惡劣影響。我的建議是將縣委大樓和賓館的人現在全部撤離。”
丁光耀立馬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縣委大樓道:“你是說他跑到了縣委大樓附近?”
“嗯,此人已知道我們佈下天羅地網在抓他,窮兇極惡,極其危險。”
丁光耀果斷地道:“立馬安排撤離,必須保證安全!”
掛了電話,丁光耀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