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的話讓丁光耀感慨萬千,點頭道:“正因為你回來了,我才敢聲勢浩大和他們宣戰。一個月,一定要取得成效。”
看著“老哥倆”毫無戒備的談話,喬巖在旁邊聽著心潮澎湃。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聽起來倆人沒有私心,一心一意為了金安發展而努力。他倆珠聯璧合,那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喬巖突然意識到,丁光耀這段時間一直在沉寂,是不是在等張書堂歸來。他回來後立馬啟動各項行動,一套組合拳打得利益集團措手不及。
另外,他倆之所以敢這麼幹,很大因素與當地勢力沒有任何瓜葛。而且,倆人清清白白,從沒發現過有任何利益糾葛,這才是利益集團最害怕的地方,無法攻克這座牢不可破的堡壘。
“喬巖,你回去吧,這兩天也累了,回去陪陪家人。對了,你說得那個小夥子看著不錯,明天叫過來我看看。”
從武裝部出來,喬巖長長舒了口氣。這段時間可把他給忙壞了,省城,景陽,京城來回跑,即使在金安都住賓館,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家了。
步行到縣委大院開上車,迫不及待地回了家。
進了家門,父母親都不在,喬巖上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剛在客廳坐下,聽到大門聲響,還以為母親回來了,不一會兒趙旭東出現在面前,讓他大為意外。除了家人之外,也只有他敢在他家橫衝直撞。
劉哲被放出來後,喬巖給趙旭東去了電話。有些事電話裡說不清楚,等著回來見面再聊。可這些天忙得哪有時間,好不容易才得空。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拉到身邊坐下道:“我還正準備找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旭東抓住茶几上的煙點燃,目光呆滯地道:“喬巖,我完了。”
喬巖一臉茫然,推了一把道:“咋了,你趕緊說啊。”
趙旭東嘆了口氣,竟然抱著腦袋哭了起來。泣不成聲道:“我完了,我完了,什麼都沒了……”
喬巖一把將其拉起來,錚錚地道:“別這麼沒出息,娘們唧唧的,有事說事。”
趙旭東擦掉眼淚,淚眼婆娑道:“全輸了,我的店子,車子全都沒了,還有兩百多萬的外債。喬巖,你得幫幫我啊……”
聽到此,喬巖大為震驚,難以置信。等他冷靜下來詳細瞭解後,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原來,趙旭東這段時間一直在賭博,輸得傾家蕩產,還欠下鉅額外債。
天哪!趙旭東雖年紀不大,但早早就開始做生意了,十幾年下來少說也有上千萬資產,一夜之間就這樣蒸發了?
喬巖氣急敗壞痛罵道:“你他媽的就一傻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沾染這些惡習,怪不得馬麗麗要和你離婚,就你這樣的,活該!”
趙旭東猛抽著自己的臉,哀嚎道:“你罵得對,我就一混蛋……”
氣消後,喬巖冷靜地道:“你到底和誰玩了?”
“麻子,蔡強他們。”
喬巖猜到就有蔡強,這個麻子好像在哪聽說過。詢問得知,麻子是曙龍煤礦鄧海龍手下的人。先不說賭博一事,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是故意整趙旭東似的。鄧海龍,麻子,蔡強,馬長江,這幾個人聯絡起來,似乎有一定關聯。
那接下來怎麼辦?喬巖是肯定不能出面的,因為他現在身份不同,不能因為趙旭東把髒水潑到丁光耀身上。那就這麼忍氣吞聲認栽?明明是對方做局,故意坑趙旭東,而這個傻子毫無知覺,反而一次又一次被陷害。
正尋思著,趙旭東手機響了。他像觸電般跳了起來,面色慘白道:“喬巖,麻子……”
喬巖壓著他的手臂道:“別慌,你接。”
手機接通了,對面傳來叫囂聲:“我說狗日的趙旭東,今天可是最後一天啊,你他媽的什麼時候還錢,要是再不還我可去找你岳父了啊。他是財政局長,有的是錢……”
“別別,千萬別,我正在想辦法,今晚一定還上。”
“你他媽的麻利點,我可沒耐心啊,今晚十二點前見不到錢,我弄死你全家!”
掛了電話,趙旭東嚇得雙腿發軟,軟癱在地上哆嗦著道:“喬巖,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喬巖翻來覆去想了想道:“報警吧,賭博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屬於違法行為。”
趙旭東趕忙攔著道:“千萬別,如果報警我也得抓進去,那就徹底完蛋了。”
喬巖也不願報警,報了警頂多拘留十五天,出來了趙旭東又怎麼辦。對付這種人,只能以惡制惡,若不然以後會沒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