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光耀走後,喬岩心情同樣沉重。蔡小虎的案子幾乎是他一手辦的,現在,蔡小虎正在走司法程式,老丈人又突然去世了,要是有人借題發揮,對他對丁光耀都十分不利。好在因病死亡,要是意外去世,那更加重了罪孽。
喬巖正準備走,熟悉的聲音傳來叫住了他。白雪走過來笑盈盈地道:“我找了你半天,沒想到在這兒。”
趙光明的事攪亂了他的情緒,再看看旁邊站著的安家輝,更是心思全無。他強裝鎮定以笑回應,白雪指了指旁邊的安家輝道:“喬巖,給你介紹個朋友,安家輝,和我一起考過來的。”
安家輝打量著喬巖,有種領導俯瞰下屬的感覺,伸出手道:“白雪剛才還說你,說給她幫助很大,很高興認識你。”
不知什麼緣故,喬巖對眼前的安家輝喜歡不起來,傲嬌的性格帶著張揚,精明的眼神中透著桀驁,由內而外散發著優越感,讓人很不舒服。但場面還是應付下來,禮貌客氣回應。
白雪窺探不到倆人的心思,道:“你沒事吧,要不一起吃飯吧。”
如果白雪單獨叫他,興許會留下來,安家輝在,沒有絲毫興趣。何況他還有事,委婉拒絕道:“不了,我還得趕回金安縣,有重要事情。”
白雪眼神顯露出些許悵然,沒有強求,抿嘴笑道:“好吧,那咱們改天再吃,你忙吧。”
倆人離開,有說有笑並排著往餐廳方向走去。看到這一幕,喬岩心裡五味雜陳。如此看來,人家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喬巖顧不上想兒女私情,坐上車火速趕回金安縣。
回到縣裡,喬巖先找到童偉進行了彙報,轉達丁光耀意思。童偉小心翼翼把那份名單收起來道:“這件事我告田文斌吧,趙光明的事,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壓力,突發疾病,正常死亡。”
說歸說,喬巖能不胡思亂想嗎,他很想去趙光明家看看,可眼下情形去了不是自討苦吃嘛。他也想見見蔡小虎,可現在除了律師外禁止外人探視。只能等到宣判正式收監後才能見面。
從賓館出來,喬巖開車特意繞到趙光明家,遠遠地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搖下車窗抽菸的時候,聽到旁邊傳來的一些非議。
“趙主席死的可憐啊,都是被他女婿蔡小虎鬧的,每天著急上火,四處活動,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昨天晚上還在街上散步呢。”
“哎!可不是嘛,都是新來的書記逼死了他。把好好的一個家弄得支離破碎,家破人亡。好歹是為金安縣做過貢獻的,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造孽啊。”
果然不出所料,眾人已經把帽子扣到了丁光耀身上。這時,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門口,縣長江國偉下來闊步走了進去。
作為曾經的縣領導,死後現任領導登門弔唁理所應當。但縣長親自上門,規格是否高了些。再者,江國偉在這時候出現,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喬巖沒有多待,要讓旁人看到又肆意聯想了。他回家簡單吃了口剩飯,馬不停蹄趕到財政局。
財政局果然比縣委大樓還繁忙,這才剛剛上班,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個個手裡拿著檔案袋,焦急地等著見局長。門口還站著一個男子,如同他的角色一般挨個叫下一個進去。
喬巖走到門口還不等開口,就被男子攔了下來,兇巴巴地道:“你往前衝什麼衝,沒看到都在排隊嗎,到後面排隊去。”
喬巖剛到縣委辦,男子不認識自己很正常,他又不想表明身份,怕其他人胡亂猜測。客氣地道:“同志,你告一下馬局長,就說喬巖找他。”
男子打量了一番,沒好氣地揮揮手道:“才不管你什麼巖,去去去,排隊去!”
要不是丁光耀要得急,喬巖才懶得和他費口舌。無奈之下,只好撥通了馬長江的電話。
馬長江聽聞喬巖過來了,迅速起身開啟門跑了出來,一臉緊張四處搜尋,確定只有喬巖一人後,鬆了口氣握著手道:“就你一個人過來的?”
喬巖明白其意,點點頭道:“要有其他人,我會提前和您打招呼。”
馬長江微微一笑,拉著他進了辦公室。指揮著男子為其沏茶,並安排立馬清場,讓其他人先去會議室等候。他知道,雖是喬巖一個人,肯定是丁光耀授意的,一定有緊急的事。
由於倆人關係特殊,先是聊起了家常。馬長江把喬巖誇了一通道:“你和旭東是好朋友,差距咋就這麼大呢。抽時間你得勸勸他,把他往正路上帶帶,這孩子本性並不壞,就是把握不住自己。”
看來,馬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