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巖儘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遊離,但對方的氣場太強大,讓他不自覺地盯著某個部位看。她的美貌和身材屬於上乘,再加上會打扮,具有明星的氣質和魅力。作為領導幹部打扮成這樣,雖說沒有明文規定,但好像有些不得體。
“我回家,還沒祝賀你榮升局長了,遲到的祝福。”
羅珊珊莞爾一笑,投來讓人無法把持的眼神道:“別光停留在嘴上啊,要不請我吃飯?”
“呃……我今晚有事,改天吧。”
羅珊珊看著陽剛帥氣又略顯羞澀的喬巖滿是歡喜,咯咯笑了起來道:“看把你嚇得,改天我約你吧,正好有些工作的上向你請教。行了,我先走了,回頭見。”
說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徐步走到一輛白色奧迪車前開啟車門,優雅坐了上去,灑脫離去。
紅顏女人是眾多英雄好漢折戟的致命武器,關於羅珊珊的各種傳聞從來沒停止過,只要她走過的地方,必然會引起強烈的議論。有的人道貌岸然想辦法偷腥,有的人眼紅嘴饞卻又無法企及,只能咂巴著嘴搬弄是非。換做臉皮薄的女人早已無法忍受,而羅珊珊內心十分強大,任憑你們怎麼說,依舊我行我素,置之不理。
一方面,源於自身底氣,身子不怕影子斜,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隨便怎麼說。另一方面,即便真實發生了什麼,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壓根不放在眼裡。
喬巖感覺,羅珊珊雖是生性豪放的人,但不至於放縱濫情。玩歸玩,鬧歸鬧,絕不會突破底線和原則。女人被人圍獵,誘惑無非是錢和權。看她的樣子不是缺錢的人,更不需要在金安謀取權力上位。何況金安官場的官員,土不拉幾,腸肥腦滿,她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看在眼裡。
喬巖在附近超市買了點水果,往城南方向走去。路過趙光明家時,大門外擺滿了各種花圈,左右兩側道路延伸了幾十米,甚至把街道都佔用了。道路兩旁停滿了車輛,造成了街道擁堵。邀請的歌舞團正賣命吹拉彈唱著,身著孝服的人迎來送往,從臉上看不到悲傷,甚至在歡笑聊天。
按照鄉俗,趙光明明天出殯,今天下午是祭奠。從現場佈置和排面看,在金安縣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前來祭拜的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商賈富豪,除了他的生前好友,更多是子孫所掌控的人脈資源。如此聲勢浩大,不僅是為了大戶大家的體面,更像是一種無聲對抗。
馮開誠調研時,趙家確實沒有大鬧,是董敬國起了作用,還是魏季秋壓住了場面,或者說還有其他神秘力量在操控,無從得知。至少沒有丟了縣委的臉面。
關於趙光明的死,喬岩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愧疚。雖和他無多大關係,但牽扯到蔡小虎,說不清道不明。他很想去看守所探望一下,可處於羈押時期,除了律師外其他人不準探視。如果動用關係,他還是能見到對方的,但見了面說什麼……
據有關訊息,蔡小虎的案子已經到了臨江縣法院,正處於補證階段,估計很快就會宣判。他的情人張桂枝,喬巖履行了和蔡小虎的約定,費了很大力氣辦了取保候審,判刑是肯定要判的,判緩刑問題不大,畢竟她沒有直接參與。
雖已離開紀委,喬巖還一直關注著這個案子的動向,畢竟是他一手經辦的。前段時間,他給張桂枝打了個電話,原先的房子車子全部被封存,她搬回了以前的老房子,日子照舊,但沒了曾經的奢華。還有另一個情人劉娜,後來沒再和她聯絡,不知去向。
喬巖繞開路口,順著大道來到城南。比起城北,城南還沒有實施改造,沒有高樓大廈,全是一排排自建房屋,鄉土氣息猶在,市井氣氛濃厚。
憑著記憶,喬巖找到了董敬國家。從外表看,他家與其他家沒什麼兩樣,十分低調。進入院子,立馬能嗅到金錢的味道,無論鋪裝的地磚,還是雕花精緻的影壁,用料極其考究。
喬巖不等發聲,一箇中年婦女撩起門簾笑盈盈走了出來,上下打量欣喜地道:“你是喬巖吧,快進來。”
喬巖認識董敬國的妻子,原縣婦聯主席段紅梅,去年剛剛退下來。他恭敬地彎腰打招呼,迎進門後,段紅梅扯著嗓子衝樓上喊了聲,異常熱情招呼落座,看著手裡的東西佯裝埋怨道:“來就來吧,拿什麼東西,快坐下喝茶。”
段紅梅的過度熱情讓喬巖受寵若驚,心裡愈發不踏實,這是要幹啥?
這時,董敬國拿著報紙慢悠悠從樓上走了下來,喬巖趕忙起身,對方壓了壓手道:“在家裡別那麼拘謹,坐!”
段紅梅沏好茶去廚房忙活了,董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