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韋光茂,早就進入丁光耀的視線中。金安縣至今窮困潦倒,和此人有很大關係。手握著稅收大權,不幫金安百姓謀福利,而是變著法子幫助煤礦主偷稅漏稅,絕大多數流入了個人腰包。可以說,他是金安的罪人。
喬巖雖離開紀委了,不方便打聽案情,但以丁光耀的性格,應該早就秘密調查了,而且已經掌握了實質證據。今天雖是測試,但有指向性地對準韋光茂,說明了一切。
喬巖無法確定韋光茂的舉動,直覺告訴他,他和丁光耀的通話確實被監聽了。若不然,也不會大中午慌里慌張跑來找江國偉。
觀察了一會兒,喬巖拿起手機準備給徐文濤打電話,還沒撥出去趕緊掛了,拿過吳凱的手機打了過去。
“徐局,我喬巖,現在方便見一面嗎?”
徐文濤起身關上門道:“我在辦公室了,在這裡見面不合適吧?”
“去賓館吧,我在1號樓一樓等你。”
喬巖前腳剛到賓館,徐文濤後腳就跟了進來。進了宿舍,沒有過多客套,直截了當道:“徐局,我懷疑我和丁書記的手機被監聽了,但不確定是你們公安內部還是其他手段,你能查一下嗎?”
徐文濤同樣吃驚,想了想道:“我們在東山上建有一個基站,難道他們在非法監聽?如果確定,那監聽的絕不僅僅是丁書記,我的手機也有可能監聽。這樣吧,我下午派人過去暗中調查一下,回頭給你答覆。”
“好的,不管是否監聽,這事必須保密,一旦傳出去,容易引起恐慌。另外,我問你個技術問題,假如是你們的基站監聽,監測範圍有多大,又是什麼技術原理?”
“這個其實很簡單,我們的手機訊號是蜂窩技術,打電話時將聲音變成變成一串符號從一個基站到另一個基站。就好比縣委這塊,我們用的基站就在東山上的那個訊號塔。我們的技術有很多種,但縣級層面能夠獲取的許可權,就是對區域內的訊號進行監測。也就是說,你在區域內可以監測到,走出這個區域無法捕捉,需要上級部門的技術才能實現。”
喬巖明白了,道:“也就是說,我們在金安縣可能被監聽,出了金安縣就監測不到了?”
“可以這麼理解。這樣吧,隨後我協調通訊部門,給你和丁書記辦一張加密卡。這樣,外人即便捕捉到你們的訊號,需要專用裝置來解密。”
“行,那就麻煩徐局了。”
聊完此事,喬巖打聽了投毒案和蔡強案件的辦理進度。
徐文濤道:“投毒案比較簡單,事實清楚,而且相關人等供認不諱,以投放危險物質罪定罪,準備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蔡強的案件比較複雜,涉及多起違法犯罪,丁書記的意思要定義為黑社會性質組織進行立案偵查。局裡已經成立專案組,全面展開調查,這個過程比較漫長,耐心等待吧。”
喬巖問了個很尖銳的問題:“蔡強是如何離開金安縣的?”
面對這個問題,徐文濤變得吞吞吐吐,閃爍其詞道:“這個……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是否知情,鄧海鵬要調走了,省警察學院政治部。”
聽到這個訊息,喬巖難以置信,此人罪惡滔天,一無是處,而且在蔡強事件中幫助逃跑,這樣的人得不到懲戒反而輕鬆調離,簡直無法無天。
徐文濤能看出喬巖的憤怒,無奈笑了笑道:“喬巖,你還年輕,現實就是如此,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鄧海鵬這次人事變動,是省廳直接下的檔案。明天省廳王副廳長還要親自來,說是調研,其實是為了鄧海鵬。他弟弟鄧海昌在省廳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喬巖回過神問道:“那他這次是平調還是提拔?”
“平調。政治部是正處級部門,具體職務暫不清楚。”
喬巖不由得感嘆,朝中有人好辦事,果真如此。鄧海鵬在金安縣敢如此為非作歹,全都仰仗於在省廳當辦公室主任的弟弟。明知道此次無法逃罪,結果來了個金蟬脫殼,直接調走,而且請副廳長出面。動用如此大的關係網,就是為了全力保他。
那他走後,還有兩個弟弟在金安,難道就不管了?
喬巖覺得心口堵得慌,忍不住問道:“據我瞭解,蔡強逃走和鄧海鵬有直接關係,你們難道就這樣放走了嗎?”
聽到此,徐文濤十分驚愕,穩住心神道:“具體什麼情況還我不清楚,以最後的偵查為定論。好了,我還有點事,回聊。”
回到武裝部,倆人簡單吃了口飯,各自回了宿舍。丁光耀搬到這裡辦公,專門在對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