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巖又給在報社的大學同學王浩偉打去電話。NbA的票是他託人弄的,他朋友應該最後見過丁晨。
王浩偉聽聞後,輕鬆地道:“還以為是啥事呢,現在年輕人愛玩,指不定到哪去玩了,沒必要大驚小怪。如今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有監控,難不成被人綁架了?”
聽到“綁架”二字,喬岩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心急如焚道:“別在這說風涼話,事情是沒落到你頭上,要不比誰都著急。別胡猜了,趕緊想想辦法,必須得儘快找到人,我們領導已經急得不行了。”
王浩偉坦然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一幫子媒體朋友,要不在網上鋪天蓋地造勢?又怕帶來不良影響。乾脆報警吧,警察的手段比我們多,應該很快能找到。”
“先別,不到萬不得已不走這條路。你問問你朋友,把有效的資訊告訴我。”
打了一通電話,喬巖才冷靜地思考這件事。雖然和丁晨只短暫接觸過兩次,基本把他的性格摸得七七八八。本性善良,為人謙和,看得出他從小的家教還是不錯的。只不過處於叛逆期,在和他父親對著幹,至於為啥,並不瞭解。
這樣的人一般不會做出出格舉動的。有可能是看完球賽,覺得好不容易來了武漢,順便到其他地方玩了玩。可武漢還有訊號覆蓋不到的地方?手機丟失的可能性較大。或者去了偏遠的地方,湖北什麼地方偏僻呢,喬巖立馬想到神農架。那可是原始森林啊,真要迷了路,無形中帶來很大困難。
也有可能看完比賽就離開武漢了,去了別的地方。到底去哪了,現在只能等王雅的訊息。只要拿到定位,一切就好說。
剛才王浩偉說綁架,喬巖嚇了一大跳。絕對不可能,誰吃了豹子膽了,敢綁架縣委書記的兒子,簡直不要命了。雖覺得不可能,他不由得要往這個方向想。畢竟,丁光耀在金安縣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打擊報復也是有可能的。
很快,王雅回過來電話。說手機應該是關機,無法定位。但能查到最後一次通話記錄,打給叫李一鳴的。而且通話位置顯示在夏州市。
這是很關鍵的資訊,難道說丁晨已經回來了?
拿到電話號碼,喬巖打了過去,連打了三個才接了起來。趕忙詢問情況,還沒說幾句,對方就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李一鳴沒說是誰,喬巖憑直覺判斷是丁晨的室友。剛才電話時,伴隨著一陣遊戲聲,特別熟悉。雖只去過兩次宿舍,對兩個廢寢忘食玩遊戲的同學印象極其深刻。
喬巖冷靜思考,又重新捋了一遍,對吳凱道:“我們暫時不去武漢,先去南江建築學院瞭解情況再說。”
到了南江建築學院,喬巖直奔宿舍。按理說今天應該上課,兩個學生正在專心致志打遊戲。一個回頭瞟了眼,另一個連頭都沒抬,情緒激動地喊著麥。
喬巖觀察了下倆人,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只見其中一個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上前扯掉耳機問道:“李一鳴吧,出來我問你點事。”
眼見遊戲輸了,李一鳴頓時火冒三丈,氣急敗壞地道:“你他媽的誰啊,有屁快放。”
都火燒眉毛了,喬巖那管得了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抓住領口頂在衣櫃上,橫眉冷對道:“嘴巴放乾淨點,出來。”說著,直接拎出門外。
李一鳴看到喬巖不是善茬,膽怯地道:“大哥,我沒犯什麼事吧?”
喬巖沒時間和他廢話,問道:“丁晨昨天晚上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
李一鳴點點頭道:“打過,他問我借錢了,借三萬,我哪有那麼多錢啊。”
“沒說幹什麼?”
“沒說,不過聽語氣挺著急的,說了幾句就掛了。”
喬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又問道:“這兩天他沒回宿舍嗎?還有,他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比如酒吧之類的。”
李一鳴搖頭道:“沒看到人,聽說是去武漢了。他……平時有啥愛好,我也不知道。我們之前一起去過一個叫七天的酒吧,後來他去哪就不清楚了。”
喬巖一一記下,又問道:“他女朋友叫什麼,有聯絡方式嗎?”
“好像叫趙詩文,藝術設計系的,聯絡方式沒有,不過我能打聽到。”
“好,那麻煩你現在打聽一下。”
李一鳴見倆人神色凝重,怯怯地問道:“大哥,丁晨不是出啥事了吧?”
“不該問的別問,沒啥事,就是了解一下。”
很快,拿到了趙詩文的手機號碼,打過去也是關機,說明倆人很有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