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巖笑了,王雅也跟著樂了起來,拿著一塊剝好的蝦肉遞到嘴邊道:“來,張嘴!”
喬巖嫌棄地往後挪了挪,王雅直接暴力地塞進嘴裡道:“看你那樣子,不就是餵你吃東西嘛,能吃了你不成。再說了,我的手又不髒,真是窮講究。”
喬巖辣的直吸溜,趕緊喝了口茶壓壓火。見他的囧樣,王雅不顧形象地開懷大笑起來,道:“現在心情好點了吧?”
喬巖點燃煙,平靜地道:“本來沒什麼,已經坦然接受的事情,難道非要痛哭流涕才行?”
王雅拿著紙巾伸過來,細心擦掉他嘴角的油漬,道:“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哭過呢,最好別哭,肯定很難看。行了,事情過去了就別去想了,害得我還精心打扮了一番,打算陪著你大鬧婚禮現場。真要鬧起來,咱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沒想到王雅還有這小心思,喬巖無語道:“你怎麼把我想得那麼不堪一擊,至於嘛。得不到的東西讓她美好存在就行,何必圖一時痛快,給雙方造成無盡的痛苦,沒必要。”
王雅白了一眼,好奇地問道:“我問你啊,葉婷和白雪,你覺得誰漂亮?”
喬巖語塞,無奈地道:“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懶得理你。”
王雅不依不饒道:“我感覺啊,葉婷比白雪漂亮,白雪比葉婷有氣質,是完全不同型別的女人。我能看出來,葉婷還是愛你的,在門口看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要是不愛,怎麼可能會流淚呢。”
“另外,你對白雪絕不是出於真實情感,而是在情感空白期尋找的精神寄託。這麼說吧,當初葉婷和你分手,你心裡特別難受,白雪的適時出現,她能讀懂你的心思,一來二去就產生了好感,但你不一定真正愛她。”
喬巖聽得一頭霧水,打斷道:“說的些什麼啊,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王雅用小拇指勾了勾頭髮,繼續剝小龍蝦道:“簡單地說吧,白雪是你降不住的女人,她心氣可高呢,志向絕不是景陽那塊小地方。反正你們已經結束了,我甭提多高興,哼!”
“你們男人啊,為什麼叫臭男人呢,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身邊有現成的不吃,非要挑戰高難度吃天上的,結果怎麼樣,撞得灰頭土臉的。不過沒關係,你儘管去撞,我肯定不離不棄,那天你覺得撞累了,咱倆就將就。”
沒想到王雅遠在省城什麼都知道,時刻關注他的動態。喬巖彈彈菸灰轉移話題道:“你不是去青島了嗎,怎麼樣,好玩嗎?我還沒去過海邊。”
提及此事,王雅愁眉苦臉道:“甭提了,這兩天出去簡直是遭罪,那人多的哦,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再者,和我單位的幾個同事去的,玩得一點都不開心,各有各的想法,意見實在難統一,要不是礙於面子,早跑回來了。正好有這檔子事,我連夜坐著綠皮火車回來了。”
“怎麼,買不到飛機票?”
“還說呢,啥票都不好買,以後我可不和他們一起出去了。瞅個時間,咱倆一起去,行嗎?”
看著王雅期待的眼神,喬巖澆了盆冷水道:“我這哪有時間,再說吧。要去和你男朋友去,和我算哪門子事。”
王雅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噘嘴生氣地道:“喬巖,告訴你,我不是沒人追啊,追的人多了去了。就眼前,有三四個男的約我呢。尤其是上次吃飯的那個項前,每天約我吃飯看電影,真要把我惹急了,立馬就嫁掉!”
喬巖哼笑,道:“我覺得項前挺不錯的啊,省領導秘書,年紀輕輕副處級幹部,長得細皮嫩肉的,可比我這糙皮好看多了。再說了,人家將來可大有發展前途。你也別挑,差不多就行了。”
王雅揮舞著拳頭砸了過來,氣呼呼地道:“喬巖,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什麼玩意兒。我才不在乎他職位有多高,長得有多帥,家裡多麼有錢,老孃不稀罕。我這人就一根筋,看中的人絕不會變。”
喬巖當然明白王雅的意思,但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總覺得彆扭,很認真地道:“王雅,咱倆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可能我這輩子都走不出金安縣,而你還有大的發展前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真的不值。”
王雅固執地道:“我的手續還在金安縣,到省紀委不過是借調,大不了我再回去就行了,你以為我稀罕這裡啊。不管在哪裡,只要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就行。再說了,我這人不物質,哪怕你是窮光蛋,老孃我看上了,這輩子認命了。”
王雅越是這樣子,喬巖越覺得滿是愧疚,沉默片刻道:“還是那句話,咱倆有緣無分,做朋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