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激動,我匆匆地跑上了樓,回到了家。
“小森,你怎麼回來了?”
剛一開啟門,姑姑就從客廳裡走了出來,滿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愣了愣,有些疑惑的問道:“呃怎麼了嗎?”
“你不是和你的朋友同居了嗎?”
同居?我根本沒有和誰同居啊,難道這又是唐易搞得鬼?
按耐住內心的不安,我不動聲色的問道:“同居?姑姑,是誰告訴你的?”
“就是你的朋友啊,我想想哦,他好像叫唐易,就在大半個月前,他說你想搬出去住,準備和他合租。不過你也真是的,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告訴我呢,還讓你的朋友幫你帶話,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說完,姑姑責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頭“嗡”的一聲響了起來。
果然果然又是唐易!難怪姑姑過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來找過我,原來是唐易早就做好了準備,還說什麼合租,這根本就是囚禁!非法囚禁!
我咬著牙,臉色有些發青。
見我的臉色不太好,姑姑試探性的叫了叫我:“小森,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努力調整好思緒,我扯起嘴角,勉強朝她笑了笑:“呃沒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家的感覺最好了,所以我決定搬回來住,可以嗎?”
其實我應該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可一想到唐易背後的勢力,剛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我知道我很窩囊,但是我也有考慮後果,按照唐易做事的狠勁,如果姑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麼她肯定不會再讓我回到唐易的身邊,而且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別說是我,就連姑姑也可能被捲入無端的麻煩之中。
所以我不能說,至少現在還不能開口。
姑姑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我的額頭,將我牽進了客廳,在我坐下後,說道:“傻瓜,當然可以,這也是你的家啊,以後要是想回來就儘管回來吧。你不知道,在你走了以後,整個屋子又變得空蕩蕩的了,以前東亦走了還好,至少有你和玉舒陪著我,可是現在連玉舒都”
話戛然而止,儘管知道後面要表達的意思,但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客廳裡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行走著,兩人間的氣氛突然沉寂了幾秒。
像要打破這種壓抑的氛圍,姑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不多說了,我去做飯,今晚我給你做很多好吃的。”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廚房。
姑姑一進去,我有些僵硬的身子便瞬間放鬆下來,將自己窩進柔軟的沙發中,我閉眼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開啟電視看了起來。
姑姑做的飯雖說沒有唐易家的食物那麼精緻,但卻十分美味,這種久違的溫暖讓我眼眶有些溼潤,在姑姑溫柔的注視下,我一連吃了好幾碗。
吃飽喝足後又看了會兒電視,還和姑姑聊了聊最近的生活。
當然,對於唐易囚禁我的事,我只字未提。
轉眼間已到十點,我洗完澡,和姑姑道了聲晚安,便回到臥室準備睡覺。蓋在身上的被褥乾燥而柔軟,若有似無的肥皂味徘徊在我的鼻間,讓我非常心安,我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沉沉睡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有人在我耳邊輕聲說著什麼,但我聽不真切,我想睜眼看看到底是誰,但是眼皮卻沉重得抬不起來。
有誰突然抱起了我,雖說神智還處於模糊的狀態,但是身體懸空的感覺我還是可以感受得到。正想著是誰在抱我時,撲面而來的睡意再度向我襲來,我索性放棄了思考,側頭習慣性的往某處柔軟的地方靠了靠,繼續陷入睡眠。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十分虛幻的夢,在夢中,早已死去的妹妹竟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高興極了,連忙走過去抱住她,不停的問她是否還在恨我,然而妹妹卻突然化作一堆羽毛,消失在我眼前。
羽毛隨風飄舞,遮擋住我的視線。一束強烈的光芒向我投來,刺得我雙眼生疼,我條件反射性的閉上雙眼,耳邊突然迴響起妹妹的聲音:
'哥,你要小心。'
小心?我要小心什麼?
等等啊,玉舒,為什麼你又叫我小心?
玉舒
玉舒!
猛地睜開雙眼,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知道自己又做噩夢了。
窗外投射而入的陽光讓我眯起了雙眼,我將手臂擋在眼前,待到適應後才再度睜開。眼珠在四周來回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