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的事還是過一陣子再說吧。

見我沒再說什麼,兩個黑衣男紛紛轉身離開,就在門關上的前一秒,一個仍然呆板,透著死氣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進來:“我會叫下人為您準備食物,如果您想吃什麼也請儘管吩咐。”

說完,便帶上了門,還“咔啪”一聲將其反鎖。

在門關上的一剎那,緊繃的肌肉終於得以放鬆,我無力的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頭頂刻有繁複花紋的天花板,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黑衣男果然說到做到,一到飯點就會準時派人送飯進來。

送飯的是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男生,穿著唐易家的制服,模樣竟與我有七分相似!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我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結果事後想想就覺得好笑,因為他只是外表和我相似而已,其他共同點全無。

更重要的是,每次我想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在將飯送到房間後就匆忙離開,連話也沒回,只剩我一個人傻傻的呆在原地。

久而久之,在他送飯進來的時候,我便沒有再對他說過一句話,而他似乎也樂得自在,完成任務後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匆匆溜走,而是有條不紊的離開房間。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在這裡沒有一個朋友。

當然,在這期間我也曾想過逃跑,而整個房間,只有窗戶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欣喜不已的跑到窗邊檢視情況,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耀眼的白色花海,以及我所在的這個樓層令人絕望的高度。

——從這裡跳下去,我絕對會死。

而後我又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裡,並不是我熟悉的地方,就連唐易的別墅也不是。

那麼,我現在到底在哪裡?

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高階囚犯,被好吃好喝的侍奉著,但是沒有一點自由。

逃跑不成,我便指望姑姑能及早發現異樣,聯絡警察來救我,然而一天過去,兩天過去,日子在一天天的向後推延著,我每天都能看到太陽昇起,太陽落下,卻沒有一條訊息傳入我的耳中,更沒有誰來救我。

我就像蒸發過後的白開水,在某些人的生活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這種感覺令我恐慌不已。

其實我應該慶幸,這漫長的一個月監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枯燥乏味,因為房間裡的設施很齊全。有電視,電腦,影碟機,甚至連電話都有,但是這幾樣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只能看不能用。

電視可以搜尋外界的新聞,電腦可以開啟,但是無法上網,而電話則只能用於內部通訊,無法打出去,一撥就會自動撥到別墅的總部,有什麼需要也可以透過電話傳達,不必再在房間裡發瘋似的大吼大叫。

一體會到眼前的“便利”,我就忍不住冷笑。

這個房間就像特意為我準備的那樣,在我自投羅網時,理所當然的將我緊鎖在金絲籠中。

是夜,轉眼間我已在這裡呆了足足二十天,在感嘆時間漫長的同時,我也在嘲諷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居然還能堅持這麼久。

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月以及漫天的星斗,我突然發現這裡的環境異常優越。沒有城市的喧囂,也沒有高聳的鋼鐵叢林,有的只是一份獨屬於自然的清新和寧靜。很顯然,這裡離城市很遠,雖然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我仍然不知身在何處。

緊盯著夜空中的某一點,我的神智越來越模糊,最後閉上雙眼,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之間,我突然感覺有個重物死死地壓在自己身上。睡意正濃,眼皮也沉重得睜不開,我僅憑著一丁點的意志動了動手指,然後用小得幾乎可以忽略的力道推了推那個沉重的物體,結果非但沒有推開,反而被壓得更緊。

一絲暖風吹在我的臉上,似乎還帶著某種節奏。

我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了,努力抬起眼皮,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在黑暗中,有個人形的輪廓若隱若現,因為光線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臉。

“你是誰”剛剛醒過來,我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對方似乎怔了怔,隨著“咔啪”一聲,床頭燈亮起。受到光線的刺激,我條件反射性的閉上雙眼,片刻,才再度睜開,這才看清對方的臉。

腦袋仍然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還處於恍惚的狀態,我看到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手心冰涼,但卻意外的舒服。

似乎帶著一絲笑意和寵溺,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