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錢已經解決了?這好辦,我給你開一個條子,到縣生資公司去,我讓他們買你們幾噸水泥。”包國慶說著,提起筆就想寫條子。畢竟他父親還葬在響水村,這點忙是要幫的。
“包書記,幾噸水泥恐怕不夠。”村長連忙槍著說:“我們打算建50座水窖,怎麼的也得40到50噸水泥。”水窖最關鍵的就是保水,一個水窖怎麼地都得一噸水泥。
“什麼?你們多大地一個村子,一傢伙要建50個水窖?你們有多少錢?”包國慶大吃一驚,一口氣建50座水窖,這在磐石縣還沒有那個村幹過。這一筆資金可不是小數。
“是我們村的包玉麟從國外回來了,為了解決家鄉人民吃水難地問題,他只覺得提出來的。他出錢,我們出力,在村裡修5口水窖。要不我們哪來的錢?”村長苦澀的說。他是接包國慶當的村長,原本以為村裡還有點底子,誰知道,除了幾萬塊錢的欠款,包國慶一分錢都沒給他留下,這幾年,逢年過節,他是連家都不敢回。生怕追債的找上門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包國慶點了點頭,他算是明白了。
“這樣吧,我跟市水泥廠供銷科的臻科長還有點關係。一會我給你寫個條,你去找他一下。看一看能不能調一些計劃外的水泥支援一下農民兄弟。等一會我再給他打個電話。不過說好了,具體這事能不能辦得成,還得看臻科長肯不肯幫忙。”包國慶說著拿起筆。隨手寫下了一張便條。
“村長,畢竟我也是響水村出來地人,這樣開後門的事只此一次。咱們下不為例。畢竟我現在當領導,讓人知道了不好。”包國慶顯得頗為為難的樣子。
拿著手上的便條。村長不停地給包國慶鞠躬:“包書記,謝謝了,您可是幫了我們響水村大忙了!”
村長走了以後,包國慶愣了半天,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想到包玉麟回國前後的事情,包國慶實在是心有不甘。他不知道包玉麟想幹什麼,但是他知道。只要有一個水窖建起來沒包玉麟就會成了響水村的好人。包國慶實在不想讓包玉麟就這麼成了響水村地好人。
拿起了電話,包國慶撥出了幾個號碼。
拿著包國慶的條子,村長連家都沒顧著回。他手上,包玉鳳已經給了他十萬塊錢,不管怎麼說。買50噸水泥地錢是夠了,剩下的錢可以先買一些鋼筋,就算不夠,也相差不遠了。
包玉麟回家的第四天,流水席終於結束了。這幾天的功夫,恨不得連村裡的狗都長得胖了些。每天包玉麟家收拾出來的骨頭就夠它們啃的。不過也有幾個不幸運的成了餐桌上地佳餚。在法國。吃狗肉的事是不用想了。到了中東地區,更是想都不敢想。只有回到國內,到了響水村,包玉麟才敢跟小時候幾個玩得好的朋友說起這個念頭。他一直都覺得,當年包玉臣家的那隻狗是搞得最好的吃的。
包玉麟沒想到的是,他不過是說了一說,結果這天晚上,幾個小時候的朋友來吃飯的時候。人手一隻剝好了皮的狗。想給錢,還給大家好一頓數落。這一餐。包玉麟吃得叫痛快。
本想著休息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離開地。修水窖的事已經安排好了,按照計劃,有十萬塊錢基本上夠了,包玉鳳給村長留了電話,萬一不夠,差多少補多少,反正把這事搞成了為止。打井的錢到時候另算,該多少是多少,一分不差就是。
誰知道晚飯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村長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包玉麟家,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一看就是被打的。一進門,幾十歲的人什麼都顧不上,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可把包玉麟和村裡面地幾個長輩給嚇了一跳。
“玉麟,你村子叔我沒用,買回來地50噸水泥都叫人給搶了!”顧不上什麼面子,村長哭著說道。
“村長,您別急,怎麼會有人敢搶水泥呢?”包玉麟連忙安慰村長。村裡的幾個長輩也在一旁勸說著。
村長遞上了幾十張欠條,然後委屈地解釋了一番。
原來,不知道怎麼的。原來一班響水村的債主簿知道怎麼的知道了響水村會回來一批水泥,半路上截了運水泥的車的道。別人也不說硬搶你的,一個兩個都拿著響水村開出的欠條。認村長怎麼說,別人就認一個理,要麼馬上還錢,要麼就拉水泥。
要說他們按照進價拉,或許村長受的委屈還小一點,可是不是這樣的。他們可不管進價是多殺。報紙上登著國家調撥價,別人按那個算。這一進一出,近7萬塊錢的水泥,只換回來了不到3萬塊錢的欠條。連村長還給人打了一頓。
村裡的長輩們一聽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