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否則他將來的路會很難走。包玉麟清楚。剛經歷了文化大革命的中國,有些人很喜歡在文字上做文章,他可不希望自己會捲進去。
“首長們。你們知道麼?這一段時間了,我老是聽人說我兒子入了法國籍地事,我覺著吧,不管他入了什麼籍,我和他爸爸總是中國人,將來他要是死了,也總得埋進他們老包家地祖墳,他這心裡呀。總得向著咱中國。要不是,不要說外面的人。就是我和他爸爸,也不能個讓他安生了!”包玉麟地媽媽靠在床上,也聽出了話裡的火藥味,於是輕易不說話的老人家好不容易插上了一句。老人家的這句話可以說是恰到好處。這幾句話一說,即便是宣傳幹事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老人家都已經把這個話題轉到了封建迷信的程度,其他人還能說什麼?
西北省武警總隊的政委趕快站出來表示,不管怎麼說,他們是本著一個友好目的來的。他們希望透過廣蘭市武警支隊與法國軍官間戰術和技巧上的交流能夠為兩個國家間的傳統友誼起到一定的作用。特別是這次的交流定位在鞏固傳統友誼,加深私人感情的程度上,使得包玉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的感覺。不過他知道,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腳上的傷,包玉麟有兩天時間沒有離開病房到外面去。他有點不習慣,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許多甚至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這讓包玉麟甚至有了一個錯覺,是不是自己在國外呆的時間太久了,對國內的事情有點不適應了?
對越自衛反擊戰以後,林曉靜選擇了轉業。畢竟家裡的關係比較硬,她被安置在了地方檢察院工作。戰爭對她的影響是比較大的,甚至因為刺激過大而出現了記憶缺失。好在這些不過是暫時現象,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選擇性失意的東西也漸漸的被想了起來。其實林曉靜知道。她唯一暫時忘記地就是關於野戰醫院的事。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終於,林曉靜在一年後記起了所有的東西,包括野戰醫院的那個血腥的場面。本著對戰友負責、對自己負責的態度,林曉靜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記起來地東西彙報給了軍區。這之後的事情林曉靜就不太瞭解了,只是聽說那個叫包玉麟的戰士被記了一等功,這讓林曉靜心裡平靜了許多。她再也不用被每天夜晚那血淋淋的噩夢驚醒了。
隨著我國法制的健全,公檢法單位越來越顯示出了它們在改革開放中的地位。這個變化對於檢察院來說由其明顯。以前,許多老百姓幾乎不知道檢察院是幹什麼的,有了問題就知道找公安局、找法院,可對於進行公訴和執行監督的檢察院卻知之甚少。許多人甚至不知道檢察院是幹什麼的。林曉靜甚至聽說過一個案件,一個老百姓因為某些原因在遭遇了警察地粗暴執法後,導致身體殘疾。這本是一個很簡單的案件,可是法律意識淺薄的老百姓最終沒有選擇尋求監督機構檢察院的幫助,而是在留下了一份遺書以後,把一包老鼠藥放進了菜裡。拖著他的老婆和孩子一起踏上了黃泉路。
隨著改革開放程序的不斷推進,檢察院地效用開始凸顯。林曉靜所在的地方檢察院除了履行公訴職能以外,也開始了履行它的監督職能。對一些社會上的貪汙腐敗問題,在獲取了一定的證據以後,檢查機關直接介入。對於這個工作,有過從軍經歷的林曉靜成了檢察院裡的急先鋒。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林曉靜的一些長輩現在都在各要害部門。換句話說,沒有林曉靜不敢捅的馬蜂窩。幾年來,林曉靜屢破大要案,成了當地檢查部門有名地“林青天”。
最近這一段時間,林曉靜顯得心事重重的,到不是工作上有什麼問題,關鍵是她家裡的事。
前一段時間,林曉靜地父親就一直在做林曉靜的工作,希望林曉靜能夠調到廣蘭市工作。原因很簡單。林曉靜的爺爺身體一直不是不好,離休後更是因為心情等方面的原因住進了醫院。家裡第二代的長輩正好處於事業的高峰期,一個兩個都是一方黨政的領導。再說大家也都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家中第三代人中,林曉靜本來就是護士出身,而且女孩子心細,正好能負責起照顧爺爺地擔子。於是全家總動員,大家一起想辦法,目地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林曉靜調到廣蘭市檢察院去。
還是朝中有人好辦事,不過幾天地時間,林曉靜工作調動的事就辦好了。按理來說。調令下來以後林曉靜就該到廣蘭市檢察院報道的。可是她原來辦著的幾個案子還沒有著落。林曉靜不想落個不負責任的說法,所以一直堅持著。想等把手上的幾個案子落實了再走。有人幹活當然是好事,兩地檢察院的領導一商量,乾脆以借調的名義,讓林曉靜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