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忽然犯下如此大錯,著實令人懷疑,所以微臣希望派心腹潛入宮中,調查內情,否則只怕很難查清。”大概是怕張啟誤會,其忙補充道:“陛下放心。老臣所派之人亦是閹人,足可充入後宮。”
張啟聞言。點頭道:“既是如此,便按卿所言的去辦,定要查出真兇!”
馮劫微微一震,躬身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查出真相,只是時間可能會久一點”
張啟聞言搖頭道:“還是儘快查清。眼下北方局勢混雜,朕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道朝局的安穩。況且,若是這段時間內再有嬪妃懷孕,實在太過危險。”
馮劫聞言,臉色一變,躬身道:“陛下所慮極是,微臣一定儘快查清此案。”
說到這裡,韓煥在殿外忽然低低地稟奏道:“陛下,蒙將軍,馮丞相。廷尉蕭何,現在殿外侯旨。”
張啟微感意外,不知道這三人究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急忙揚聲道:“大家快進來吧!”
話音剛落,便見馮去疾同蒙恬、蕭何一同魚貫進入殿中。同時行禮道:“臣等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張啟揮了揮手,皺眉道:“什麼事情,竟讓三位同時進宮見朕?”
馮去疾首先上前拱手道:“按陛下所囑,臣已經將大軍開拔所需物姿全部準備妥當,只帶陛下隨時下旨。”
蒙恬道:“三十萬大軍已經調撥完畢。只待選定吉日祭過天地。便可開拔。”
蕭何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道:“微臣得陛下垂青,委以重任,自思君恩難報,常常夙夜難眠,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鬆懈。陛下亦對微臣信任有加。只是蕭何請求陛下放過張子房,此人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若能予以重任,來日必可獨當一面,為陛下所倚重。”
張啟冷笑一聲道:“張良為先皇重犯,朕豈能輕易放過?況且此人桀驁不馴,不吃點苦頭,怕是將來亦難免一死!”
馮去疾這時上前道:“陛下一向看重人材,廷尉不必如此擔心,陛下這麼做必定另有深意,但是卻絕不會妄取張子房的性命,你放心便是。”
張啟悶哼一聲,向侍立在身邊的韓煥道:“去將張良帶來見朕,關了幾日,想必有所改變。”韓煥聞言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看到韓煥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張啟這才向蕭何道:“大家都坐下吧,朕還有不少事情要辦。庶民的稅賦減低的情況究竟怎麼樣?去歲一冬,災民有多少?還有,朕準備進一步減低稅賦,停止徭役,除去各地軍隊,所有徭役全部停止。另外,經過數年的統一,大秦現在有多少人口,可有統計?”
一連串的問題,俱是關乎百姓生存的最實際的問題,聽得殿內四人齊齊悚然變色,既欽佩又驚訝地向張啟望來。丞相馮去疾莊重地望著張啟,微微拱手道:“陛下如此愛惜天下庶民,實在是蒼生之幸,社稷之幸!”
說畢,掃視了一眼殿中同樣驚訝駭然的三人,鄭重地道:“各地受災狀況由南方的戰爭而定,而且,戰爭導致交通斷絕,究竟情況如何,詳情還沒有傳回咸陽,但是卻可以粗略地知道,各地難民不下十餘萬,一些難民更是湧入郡縣四處乞討,路野之間隨處可見餓殍橫臥,其狀悽慘!”
張啟忍不住吃驚地道:“竟有這麼多災民?丞相立即從朕的內帑中拿出一半,用於各地災民和難民的賑濟,切莫再使情況惡化。”
說到這裡,只聽韓煥在殿外恭聲道:“陛下,張子房已經帶到。”
張啟聞言這才發覺大殿外竟不知何時站著一名身穿青色深衣,頭髮微有些散亂。幾天不見,臉色亦有些憔悴,看來果然沒少吃苦頭。
這時看到張啟向他望去,張良不覺下意識地避開了張啟那凌厲的目光。心中去暗暗為張啟剛才的那番話震驚不已。他有點無法相信眼前如此關心民間疾苦的年輕皇帝,竟然就是那個荒淫無度的昏君,不覺懷疑起自己聽來的種種傳聞來:莫非從前聽到的傳言的竟都是誤傳不成?如此勤政,如此關心民間疾苦,不但是那些高高在上帝王所能想到,便是揭竿而起的窮苦農民起義軍的靈秀也沒有想的如此細緻!
想到這些,心中的震動幾乎一時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張啟看到張良並沒有向眾人想象中一般勃然大怒,喝令禁衛將張良拿下,只是淡淡地點頭道:“張良,難得你也算個人材,便坐在門外聽朕如何打理朝政吧!”
蕭何聞言驚喜地道:“陛下莫非不準備處死張良?”
張啟瞥了一眼蕭何,略帶一絲笑意地點頭道:“朕罰他坐在門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