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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汙染大型糧庫和糧倉

沙朗戈維奇也同出一轍地供認,他與同黨在一九三六年“故意讓貧血症大面積地流行,結果弄死了三萬匹馬”。

在其他領域中,如重工業、輕工業、內外貿易、國家財政等方面,被告們也被強加了許多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破壞活動。總之,審判的結果將向人們表明:國家工業化的一切成果全應歸功於斯大林的英明領導,而所有失誤和混亂則統統歸罪於反對派的猖狂破壞;斯大林是在全心全意為人民謀福利,而其政敵則在處心積慮地設定障礙,製造混亂,其目的當然是企圖煽動人民對斯大林的不滿,而為了達到這一罪惡目的,反對派的破壞分子們甚至不惜炸燬礦井,致使大量礦工死亡被告們還同意檢察長的這樣一項指控:原反對派領袖們一貫認為,“死人能引起了人們的不滿,死的人越多越好”。

所謂反對派成員破壞鐵路交通的罪行,被告們在法庭上陳述得更“精彩”。其實,不僅在貧窮落後的國家,即使在經濟高度發達,鐵路交通的技術和裝置相當完善的國家裡,交通慘案也時有發生,並經常造成大量的死傷。在蘇聯,鐵路多半還是沙俄時代修建的,裝置極其陳舊,卻不得不超負荷使用。因此,交通堵塞是家常便飯,列車顛覆更屢見不鮮,簡直成了社會的一大災難。過去,每次發生車禍之後,內務部部進行過調查,揭露和槍斃了許多真正的罪犯和無事者。現在,斯大林卻命令內務部去翻箱倒櫃,找出過去那些交通事故的材料,擇其最嚴重最可怕的,在第一次莫斯科審判中丟擲來作為反對派成員搞破壞活動的惡果。

然而,站起來向國家交待有關製造交通慘案的罪行的人,並不是製造這些可怕事件的真正罪犯,而是老布林什維克捷連斯基。在公訴人維辛斯訪透過提問進行的暗示和慫恿下,捷連斯基還向法庭交待了自己如何與同夥一塊破壞蘇聯的商業,銷燬人民生活必需的糧食和用品的罪行。斯大林意識到,人民一直因長期捱餓而怨聲載道,所以,他決定在長期缺乏生活必需品這個要害問題上大作文章,把自己對此應承擔的責任推到反對派身。

捷連斯基在法庭上供認,他在擔任蘇聯消費合作社中央聯合會主任期間,多次製造事端,中斷對居民的商品供應。由於他的破壞活動,國內各消費合作社的櫃檯上幾乎見不到人民急需的砂糖、鹽和菸葉。此外,他說自己還在商業系統推行不平等的商品分配製度,致使一些商店連起碼的必需品也缺貨,但另一些商店裡的商品卻堆積如山,變黴腐爛。最後,他又重彈老調:這一切,都是為了煽動人民對斯大林的不滿。

但是,維辛斯基對這些謊言還不滿足,他知道,斯大林想聽到更加聳人聽聞的揭發。

“你們的破壞活動,給食油供應造成了什麼惡果呢?”維辛斯基以職業訛詐者所特有的無恥追問道。

一九二七年出生的一代孩子,幾乎都不知道黃油是什麼味道。從一九二八年至一九三五年,蘇聯的普通百姓只是在專供外賓的商店裡才看見過黃油,而那裡只使用黃金或外幣。

一九三五年,長達六年的票證制度終於被廢除,商店櫃檯裡總算出現了黃油,但其價格之高,絕非老百姓所能問津。

因此,維辛斯基現在要叫捷連斯基承認,應該為老百姓的餐桌上看不見黃油負責的不是別人,而是反對派的領袖們。

“我想知道黃油的供應情況!”維辛斯基慷慨激昂地說道。“您剛才說了有關鹽、砂糖的供應情況,承認你們從事破壞活動造成了商店短缺這些食品。那麼,黃油呢?”

“我們不向農村出賣黃油,”捷連斯基答道。

“我沒問您出賣什麼,”維辛斯基粗暴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我知道,你們出賣的,首先是祖國說吧,關於黃油的銷售情況,您知道些什麼?”

顯然,維辛斯基預先並沒就這個問題同被告們透過氣,所以,捷連斯基怎麼也弄不清楚公訴人需要他怎樣作答,只好又重複一遍:

“我已經對您說過了,消費合作社不向農村出售黃油”

“我不是問您出售過什麼,”維辛斯基再次打斷對方。“您又不是商人,而是陰謀集團的成員!我再問一遍,有關黃油,您知道些什麼?”

“什麼也不知道,”捷連斯基仍然不明白檢察長的意圖。

這時,審判長烏爾利赫出面干涉,他要求捷連斯基回答實質問題,不得再頂撞公訴人。此後,捷連斯基再也沒頂撞檢察長,而是規規矩矩地承認,黃油短缺的責任,也該由反對派領袖來承擔,甚至當維辛斯基問他陰謀分子是否往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