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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內務部秘密政工局還安排了一個人住進加米涅夫的家裡,藉口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可是這個“保鏢”卻經常搜查他的辦公桌和監視那些來訪的人。

“我問您”,來涅夫再次說道。“在這樣的條件下,我能夠策劃恐怖活動嗎?”

“賴因霍爾德肯定自己曾多次去加米涅夫的家中參加秘密會議。關於這一點,加米涅夫提議我去看看內務部的外勤監視日誌,上面一定記載有對他家的監視情況及其結果,那樣我就會相信,賴因霍爾德從來沒有跨進過他家的門。”

“那您怎麼回答他呢?”聽完米隆諾夫的敘述後;我問道。

“我還能回答他什麼呢?”米隆諾夫聳聳雙肩說這。“我坦白地告訴他說,我作為一個審訊員在這種情況下的作用是有限的,因為政治局完全相信針對他的口供是真實的。加米涅夫氣憤無比,向我宣告:

“您可以轉告亞果達,說我再也不會參加去年就已讓我和季偌維也夫見識過的審判鬧劇了。請轉告亞果達,這次他必須徵明我有罪,我再也不會同他做任何交易。我要求傳安德維奇和內務部列寧格勒分局的其他工作人員到庭,我要親自就基洛夫被害一事向他們問幾個問題。”

米隆諾夫和加米涅夫的第一次談話到此結束了。

“我覺得,加米涅夫的案子我無力勝任,”米隆諾夫說道。“最好是把加米涅夫交給某個有名氣的、熟悉加米涅夫的中央委員去審,那樣,他們就可以平等地交談。中央代表可以就這個案子向加米涅夫解釋,您反對黨中央失敗了,現在黨中央要求您為黨的利益提供一切材料。如果您拒絕的話,那就將怎麼樣,怎麼樣可我呢,沒人會允許我這樣同他談話。我只受命使用純粹的審訊手段,而且主要以賴因霍爾德的假供訴為依據,從加米涅夫口中掏出認罪的供訴。我覺得,我辦這種案子是白費氣力”

米隆諾夫不得不滿足加米涅夫的要求,為他提供了與賴國霍爾德對質的機會。我已說過,這個賴因霍爾德幾乎從偵訊工作一開始就完全處於亞果達的支配之下。在與加米涅夫對質時,他的話完全是在挑釁:“是的,”他到加米涅夫家去過幾次,當時,加米涅夫正在論證殺害斯大林及其親密助手和工作人員的必要性。

“您幹嗎要撒謊?”加米涅夫問道。

“內務部會判定是誰在撒謊:是我還是您!”賴因霍爾德回答道。

“您說您曾多次到過我家。”加米涅夫繼續問道,“那麼,您能否說準確些,究竟是什麼時候?”

賴因霍爾德—一指出了時間:一九三二年、一九三三年、一九三四年。

“既然您往我家來得這麼勤,那您一定記得我家裡的某些特徵,接著,加米涅夫接連推出了有關房屋位置以及屋內擺設的問題。

賴因霍爾德不敢冒險回答這些問題。他說加米涅夫不是審訊員,無權審問他。

幹是,加米涅夫就請米隆諾夫向賴國霍爾德提同樣的問題。然而米隆諾夫避而不提,不敢幫助加米涅夫粉碎那些由斯大林杜撰出來的罪名。加米涅夫無法,只得請米隆諾夫至少要在對質記錄中反映出這樣的事實,即賴因霍爾德拒絕回答有關加米涅夫住處的問題。

對質結束了。為了迴避加米涅夫的請求,朱隆諾夫決定乾脆不寫記錄。受審人甚至也沒過問,為什麼對質沒有筆錄。他很清楚,所謂的偵訊,只不過是關鍵階段的前奏曲,時候一到,亞果達就要徹底除掉法制的假面具,厚顏無恥地強迫他加米涅夫供認被指控的一切罪名。

米隆諾夫向亞果達作了彙報,說加米涅夫案件的審訊工作陷入了僵局,並提議讓某個中央委員以政治局的名義去與加米涅夫交涉。亞果達反對這樣做,說這不到時候。他聲稱道。“首先應該好好地整治他一頓,挫掉他的銳氣。”

“我派切爾托克來協助你,”亞果達說。“他會殺掉他的威風”

切爾托克是個年輕人,三十歲左右,斯大林教育下的典型產物,粗暴無禮,自高自大,無廉恥之心。他開始在“機關”裡任職時,正是斯大林分子在與老黨員鬥爭中取得一系列勝利和盲目崇拜獨裁者成為黨員的主要特點的年代。藉助於與亞果達一家的親近關係,他很快就謀得了內務部行動局副局長的職位。負責保衛克里姆林宮。我從沒見過眼睛象切爾托克的那樣厚顏無恥的人。對待下屬,他的目光又是那樣輕蔑,令人難以容忍。切爾托克是偵訊員中有名的虐待狂。據說,他從不放過凌辱犯人的任何機會。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布哈林和托洛茨基的名字,對切爾托克來說,沒有任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