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我都能聽到的!”小萱又威脅似地說了一句,看到兩人都無可奈何的模樣,這才走了出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看到小萱離開,張力收起了笑臉,轉過身嚴肅地看向了胡家義:“到底是什麼原因?你這傢伙雖然嘴臭,倒也不會主動惹事兒生非!平時也就在我面前的時候還能威風一二,這回到底是誰找你的麻煩?”
“有些人就算你不去招惹,他也會來找你的。那些混混是什麼模樣你這當警察的還不知道?”胡家義反問道。
“那你幹嘛還把小萱支開?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的嗎?如果真的是兩個混混,我可幫不上什麼忙!我們獄警管不到外面!”張力說道。
“誰還叫你管了?”胡家義冷笑道。
“犯犟是不是?”張力也有些惱了,這傢伙就是這麼討厭,嘴巴硬得像某種石頭,可是不管怎麼說,當時也是這傢伙把昏迷的他揹回那個窩棚去的,他總不能真的撒手不管:“到底是什麼事兒?你自己倒黴不要緊,小萱一個小女孩子,你也想讓她跟著你整天擔驚受怕?”
“哼,這可不是我的功勞。”胡家義又冷哼了一聲,不過,看到張力有些發黑的面孔,他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沒再接著鬥嘴下去:“你們赤柱是不是有一個姓李的獄警?”
“姓李的獄警?”
“對!那兩個人打我的時候,說了什麼‘告訴那個姓李的,別以為當個狗屁獄警就了不起,嫻姐想整死他就跟整死一隻螞蟻一樣!’”胡家義說道。
“嫻姐?原來是那個臭娘們兒!”張力猛得站了起來,在本來就寬敞的小屋裡踱起了步子,“老子不惹她,她倒先找起老子朋友的麻煩了!”
“你小點兒聲!”胡家義小聲地叫道。
“怎麼?”
“小萱就在外面。你讓我省點兒心成不成?”胡家義瞪眼說道。
“哦”張力明白過來,急忙點了點頭,抑制住了心中的憤怒,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胡家義一眼:“這回是我對不起你。估計是你送我上船,結果被人看見,當成是我的同黨了!”
“我猜就是!”胡家義冷哼了一聲,臉上的不滿卻只是一閃而過,反而饒有興趣地向張力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改姓李了?”
“我什麼時候都不姓李!姓‘張’多好,跟玉皇大帝都能沾上親戚!”張力哼了一聲,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胡家義又問道。
“當然是找那娘們兒算帳。”張力憤憤答道。他跟胡家義雖然不是很合得來,可再怎麼說也是朋友,自己朋友被人打斷了腿,他怎麼也得去討點兒公道。可是,就在他想著該如何向嫻姐討帳的時候,胡家義卻伸手在他面前擺了擺:
“你要是真的為我著想,那就算了吧!”
“算了?”張力一怔:“憑什麼?”
“你說憑什麼?”胡家義反問了一句,又搖了搖頭,“這幾年來,我帶著小萱從北方逃到南方,再從南方逃到香港,還不就是為了一個安穩?雖說現在香港也不太平,可至少我還有份兒穩定的工作,比起許多人都好的多我不想因為別的什麼事兒攪得雞犬不寧。”
“那你就白挨這一頓打?腿也白斷了?”張力問道。
“你不是給了我五百塊錢嗎?醫藥費是夠了。剩下的就當是給我的補償,我也不還你了!這事兒呢,也到此結束,你也別為這事兒再動什麼腦子、費什麼功夫了,怎麼樣?”胡家義說道。
“那五百塊錢本來就沒打算找你還!”張力白了胡家義一眼,他知道胡家義是不想惹事兒,免得越來越麻煩,這種做法也符合一個普通人的心態。可是,事兒是這麼個事兒,這態度卻讓他很不爽:“一點兒外塊,當你是朋友,才送你的。要不然,當初你偷偷從老子那兒拿去賣的那塊金錶就不下一萬塊!”
“一萬?”胡家義險些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你搶劫啊?”
“什麼搶劫?我這是友情價!”張力使勁兒按住了激動不已的胡家義:“而且還打了六折!”
“六折?你,你”
胡家義指著張力,看著對方那欠揍的表情,一時竟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想了,真的沒想過讓你還,有什麼好緊張的?”張力又嘆了口氣:“既然你不想惹事兒,那我就遂你的意。你也放心,我跟那個臭娘們兒的事情其實已經了結了,只是她自己可能還不知道,所以你才遭了池魚之殃,等過了這兩天,那娘們兒估計自己就得後悔亂招是非!”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