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你說我為什麼跟你漂洋過海?”潘秋怡笑問道。
“嘿嘿,阿力,嫂子這可是出招嘍。”曾文泰在一邊擠眉弄眼地笑道。他雖然遠渡重洋,跟香港距離得遠,可是張力身邊的事也還是能知道一點兒的。這位跟張力一起過來的“嫂子”是什麼身份也是一清二楚。說到底,他還是覺得張力太笨,非得找一個國民黨的女人你找個普通人家的女人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了嗎?這下看你怎麼辦。
“什麼招不招兒的?嫁進張家的門,就得聽我的話。ABC我連胡家義他們都不讓接手,其他人自然也是休想。”張力答道。
“太絕情了吧?畢竟是嫂子嘛,就不給點兒面子?”曾文泰問道。
“這種事他要是還講情面就不是張力了。早知道他就是這麼個心性。”潘秋怡淡淡一笑,輕輕打了個哈欠,“我累了。你們先聊,待會兒見!”
“左右逢源不好過吧?”看著潘秋怡上了二樓,曾文泰又向張力問道,表情很是幸災樂禍。
“之所以要左右逢源,一般是因為這個想要逢源的人本身實力不強,又不敢得罪左右雙方中的任何一方,所以才要小心逢迎,可你覺得我現在的情形跟這種現象相符嗎?”張力不在意地笑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曾文泰不屑地問道:“我可告訴你,嘴硬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從來不嘴硬。”張力仰著頭,把腦袋擱在了沙發的kao背上,“所有人都覺得我張某人左右逢源,可他們都忘了,我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當然,我最終還是這麼做了。可是,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想跟這左右雙方相互幫助罷了要不然,你覺得我憑什麼在兩個死敵中間周旋?這左右雙方的頭頭們兒可都是當代的人傑,我一個小商人,有什麼資格在他們中間逢源來逢源去?他們需要我的幫助,我呢,借他們的勢這就是互相幫助,所以,我就算不賣他們左右雙方的面子,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因為,我其實並不需要他們太多,反而是他們需要我的方面不少。”
“呵呵,這話聽著蠻來勁兒。力哥就是力哥,天生就不是普通人。”曾文泰張嘴笑了笑,但表情卻是有些不自然。張力剛剛的話其實已經讓他忍不住心頭一震,細想起張力這幾年的所作所為,更是吃驚不已。可不,張力雖然跟國共這左右雙方都交好,可是,真要論較起來,恐怕還是國共雙方在張力這裡得到的好處要多一些,而張力卻只不過是借用了這兩家的一些人手和政治上的優勢,而這些對國共兩黨來說都算不得什麼。可是,幾乎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張力得到的好處,卻並沒有看到國共雙方在張力這裡得到的益處不經意間,這個曾經的報社小老闆居然已經成了能夠跟國共兩黨的高層人物對話的存在了。雖然與這兩方還不夠平等,但不可否認,不論是大陸還是臺灣,都沒有隨意使喚張力的能力想到這兒,曾文泰禁不住有些恍惚。
“泰哥,另外一邊聯絡好了沒有?”曾文泰正在琢磨著張力現在的情況,張力又突然在一邊問道。
“啊?什麼另外一邊兒?”曾文泰一時沒回過神兒來。
“還能有什麼另外一邊兒?我才叫你聯絡過幾個人?”張力斜了他一眼,不滿道。
“哦,你是說他啊。那個那老傢伙現在正擔任蘭德打字機公司的董事長,說事兒挺忙,沒空兒。”曾文泰趕忙端正了身體答道。突然想通了張力現在的地位,他不自覺得就矮了對方一頭。
“沒空兒?哼,他前幾個月不還想著當共和黨的候選人的嗎?結果沒爭過艾森豪威爾我看他是老臉過不去,不好意思lou面了!”張力笑道。
“你想怎麼樣?”曾文泰問道。
“幫我打個電話給那個倫納德。戈登森,就說我說的,讓他去找一趟那個老傢伙,順便告訴那老東西,如果他還這麼憋在這裡,我保證會在電視上奚落他一頓,說他怕了我!”張力陰笑道。
“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份了?”曾文泰想了想,道:“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美國永久的五星上將之一。而且還是這些五星上將裡面功勳最大的一個。去年,美國國會為了表彰他的功績,破例透過一個決議,批准為他專門製造一枚金質特殊榮譽勳章,勳章上面鐫刻著他的肖像和一系列功勳,什麼:‘澳大利亞的保衛者’、‘菲律賓的解放者’、‘日本的征服者’、‘朝鮮的捍衛者’老兵永不死,只是漸凋零!這才過去一年多,你就打上門來,不怕惹美國人反感啊?”
“我覺得美國國會這所以那麼做,倒是安慰那老傢伙的成份居多。畢竟,為美利堅合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