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吧”我沒給呂晗天問我和王子是什麼關係的機會,看上去他也是個頗識時務的人,並沒有多問,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這一切其實源於一個遊戲——碟仙,大概是兩個禮拜之前,我和幾個朋友出海去玩,在船上沒什麼事兒,就有人提議說講鬼故事,也不知怎麼著,講著講著就玩起了這個遊戲”
這種遊戲,其實就是一種招鬼術,其實很多法式很多密咒不一定要行家術士才能施展,只要方法對了,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只是人們總是記不住——請神容易送神難!
呂晗天就是我見過的一個最好的例子
(四)遊戲之殤 第三章 碟仙
這招鬼術乃是山之御靈的一個分支。招鬼術一共三百一十一種,上古流傳至今,僅餘一百七十九種;也不知是如何便流落出十餘種至民間凡眾之中,竟然成了今時今日青少年之間的遊戲了,殊不知非習玄術之人,中樞一魄難敵陰風鬼氣,再加上民間流傳的方法往往偷工減料,遂而造成了無數慘案。何況遊神戲鬼焉能不付報酬?
方才呂晗天所說那種“碟仙”亦是其中之一。
“呂先生”我還未及說完,呂晗天便打斷了我,他又拿了串葡萄吃起來,邊吃邊說道“呂先生是我哥,不是我,叫我晗天就好,我這條命還指著左小姐呢”。我雖然有些驚愕於這富家少爺的言語隱含意,不過倒也生出了些許的好感“這哥們兒倒是不拿架子”
“好,晗天,說說你們那天的事兒吧”,呂晗天的平民樣讓我也決定不再裝淑女,而是去拿盤子裝了一大盤吃的,然後拿著兩份叉子放在我和呂晗天中間,就這樣我們邊吃邊聊起來
“那天晚上不知怎麼回事,本來還想浪漫一把,準備去甲板看月亮數星星,卻突然下起雨來,所以只有躲在船艙裡打遊戲、或者賭兩把,女孩子們覺得沒意思,就開始抱怨起來,後來有人提議說講鬼故事,也不知怎地,就有人講起了“碟仙”的故事,所以我們就準備照著故事說的玩上一次”,呂晗天往嘴裡扔了個櫻桃,喝了口水接著說了下去
“我們按照故事說的準備了一張大白紙,一個小瓷碟。然後再紙上畫了個骷髏,剛巧我的朋友裡有一個做設計的,骷髏畫的”看到我直搖頭,呂晗天停了下來,用他那雙天生就好像蒙了一層晶塵似的桃花眼疑惑的看著我問道:“左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叫我未央吧,不然好像我佔了你便宜似的”我說,呂晗天笑著點頭之後我才接著說道:“其實在紙上畫的那個頭型圖案就是所謂的“仙牌”。問題就出在這裡,這“碟仙”既然能當此名,那麼所請之靈必定位列仙班。這“仙”便是人們常說的“狐黃長白”之中的“長””。我剛說到這裡,呂晗天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突然眯了眯,在他磊磊的氣質裡竟然添了一分鬱郁之情;其實這不過是他對我剛才所說表示不解而已,“那四仙是指什麼?”。這哥們真不愧是和王子一個教授帶出來的學生,一樣的唯物主義者,連四仙是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今兒個我也要給他上一堂“有神論”學說講練課?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解釋道:“這四仙分別為狐狸、黃鼠狼、長蟲、魂靈,這“長”便是指蟒蛇一類的動物。”,看著我無奈的樣子,呂晗天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幾聲,三十歲的人徒增了幾分孩子氣。
我也只有笑了笑接著道:“這張紙上所畫的那個頭其實是一顆蛇頭,這頭上還需有一凸起的雞冠狀圖形。可是傳到今時今日,人們竟然把這圖形演變成了一顆骷髏,如此“仙牌”想不招鬼都難呢。玩什麼不好偏偏要玩招鬼”我並不是想說教一番,只是看著這麼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男人遭此劫難,難免有點替他不值。
“沒試過的,總想試一試,人嘛,不都這樣?”呂晗天似乎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我們就在頭型圖案的左右以瓷碟畫圓,在圓中寫上“是”、“否”二字。除此之外,在白紙外側又以瓷碟畫十個圓形圖案,在這些圓圈兒之中填上0-----9十個數字,然後把瓷碟至於頭型圖案的嘴巴上。然後就開始玩了”。呂晗天說著抿了一口香檳,好像對香檳的味道很滿意一般,而對於所講的事情反倒是顯得無所謂一般。看著他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然我想起了王子那傢伙。
“那你們一共是幾個人參加了這個遊戲,有女孩子嗎?”我問道。
“嗯,有四個人玩的,女孩子當然有了,出海怎麼能不帶女人呢,哈哈”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眯,頓時無限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