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委身施禮,然後輕聲地走了出去。
古花落見晏紫出去了,將身邊的丫鬟一一屏退。
“杜先生,你看出我是什麼病了嗎?”
杜文浩道:“只是望切兩樣,還不肯定,不過我看夫人的脈象,陰虛是一定有的。”
古花落輕嘆一聲,道:“一年多了,我還以為他們在等著我死。”
杜文浩道:“他們是誰?”
古花落低下頭去,像是存沉思,片刻才抬起頭來,杜文浩現她的雙眼有了紅了。
古花落道:“我和晏紫的爹二十多年前搬到這個地方,那一年我十六歲,他二十五歲,後來我們成親。再後來有了紫兒和她的兄弟姐妹,在這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我們過得挺好的,直到”唉!”
杜文浩見古花落心緒不平,便道:“夫人說出來大概要好些。不著急。你慢慢的說。”
古花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直到她來了。”
杜文浩想起之前見過的那個女人,道:“二夫人?”
古花落一愣,繼而悽然一笑:“好快,我不過才病了一年多,竟然已經登堂入室,成了二夫人了。”
杜文浩道:“看來夫人這一年多都呆在這個院子裡不曾出門?”古花落點了點頭。道:“是的,我這個院子好比皇宮裡的冷宮一般。除了身邊的丫鬟就只有紫兒過來看我了。”
杜文浩道:“夫人知道皇宮?”
古花落笑了笑,道:“不過是聽那些唱戲的人渴出來的,我哪裡見過。”
杜文浩道:“那這麼說,夫人的病應該和這個趙氏有關?”
古花落點點頭,道:“兩年前,我的貼身丫鬟得病死了,身邊無人照料,管家晏同便說自己有個遠房親戚,也是個寡婦,無兒無女,著實可憐,但是為人細心老實便給晏逸說,讓她過來照顧我”說著,突然古花落低頭嘔吐起來,杜文浩看了看,現並未嘔出什麼,只是乾嘔。
古花落好些後,接著說道:“來了不到三個月,有一天,晏逸讓我帶著紫兒去城裡上香,趙氏藉故說是頭一夜著涼,有些頭痛,於是就讓別的丫鬟跟著去了,誰想走到半路,紫兒怎麼也不肯去了,說是肚子痛。我不敢前行,只好回去,誰知”說著又幹嘔了幾下,眼淚都出來了。
古花落掏出娟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道:“不好意思,我只要一提到這兩個人就會這樣。”
杜文浩道:“要不夫人喝點水再說?”
古花落趕緊擺了擺手,道:“不要,我現在是吃什麼吐什麼,喝水也是要吐的。”
杜文浩驚訝道:“就這樣一年了?”
古花落苦笑著點了點頭,道:“也不是。這個病是半年前才開始的。之前就是覺得胸悶氣於”
杜文浩道:“我是說僅從脈象上看,夫人的身體並無別的異樣,只是陰虛,不過現在我就知道了,這個陰虛大概也是因為這種嘔吐導致的。那他們就沒有給你找過大夫嗎
古花落道:“有的,不過沒有什麼好轉。大概也沒有心思想醫治好我。不過就是想掩人耳目,怕下人們說吧。”
杜文浩道:“有件事情,我是想弄明白,但是又怕夫人聽見我說又要千嘔,還是算了。”
古花落微微一笑。道:“先生儘管問吧。你就是不問,我聽見他們其中一人的聲音都會作嘔,這和你的問題無關。”
杜文浩道:“不知那一日夫人帶著晏紫轉回來的時候到底看見了什麼?”
古花落連忙捂著嘴,杜文浩覺得自己好殘忍,但是為了給這位夫人醫好她的病,他必須清楚這些事情。
古花落忍住,半晌才緩緩地說道:“奸在床!”
杜文浩明白了,這是古花落叫自己的丫鬟進來,將從前那些大夫給自己開過的方子拿給杜文浩一一過目,然後讓丫鬟出去了。
杜文浩看了前面的方子,也都是一些和胃降逆止嘔的。丁香、柿蒂、旋覆、黛持兼與理中,寒的、熱的、補的、攻的都用了。問過得知,喝了藥就吐藥,看來問題還是沒有找準。
杜文浩道:“夫人,睡眠如何?”
古花落道:“試想一下,自己捨棄一切帶著身邊的侍從和僕人,跟著他到了這樣一咋。沒有人煙的大地方,他卻跟一個丫鬟”我便一夜一夜地無法入睡。”
杜文浩道:“莫非我來時見到的那些人都是夫人的侍從和僕人?”
古花落道:“是啊,二十多年了,他們在這裡已經紮根,為了我留了下來,生兒育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