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將藥箱放在石桌上,道:小姐過獎了,我哪裡能和二夫人比。”
樂琪微笑道:“各有各的美,夫人你也十分的漂亮呢,對了,我奶奶怎麼了?最近一直不敢出這個院門,是先生之前交代過的,竟沒有去給奶奶請安,她老人家可好?”
林清黛道:“就是從前的老毛病。風溼。不礙事,給老夫人送了一些我們自己釀的米酒,她還挺喜歡喝的,喝了這段時間,風溼好多了。”
樂琪道:“先生真是本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米酒也可以治病的。”
林清黛道:“裡面還放了一些南瓜和別的花草,喝著香甜,自然願意喝了。”
樂琪道:“夫人是來給我送藥的嗎?”
林清黛從藥箱裡拿了一些零嘴。道:“其實也不是什麼藥,就是一些開胃的小吃,老爺擔心你每天對著一碗一碗的藥水,沒有什麼胃口吃飯,於是讓我拿了一些這些東西過來,若是喜歡,回頭再給你便是。”
樂琪道:“還是先生想得周到。樂琪在這裡謝過夫人和先生了。”
林清黛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說道:“老爺讓我給小姐帶個話。”
樂琪見林清黛的樣子,本能地想到和劉先生有關,心裡一緊,湊過身去,道:“夫人請講。”
林清黛道:“老爺說,他問過了,若是給柳先生捐個差,他應該就可以參加今年的科舉,只是,”
樂琪激動地說道:“果真可以的嗎?只是什麼?”
林清黛道:“只是這件事情關係小姐一輩子的幸福,老爺想問一問。你真的瞭解柳先生這個人的人品。願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而且,那柳先生知道小姐的心意嗎?”
樂琪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相信柳先生的人品,他也知道我的心意,只是捐官需要多少銀子,平日裡家中管教甚嚴,我要去哪裡找那麼多的銀子呢?”
林清黛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令尊多給了十多倍的診金,用來捐職已經綽綽有餘。我們老爺說了。小姐既然相信我們,我們儘量幫你,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眉目之前,你千萬不要著急,不能讓家人看出半點端倪。”
樂琪點點頭:“我聽先生的。沒有想到,先生竟然這樣為樂琪考慮。樂琪一定不會辜負先生的。”
林清黛道:“好了,我該走了,你好好養病,柳先生那邊我們去想辦法就是。”
樂琪道:“夫人,柳先生名叫柳子旭,住在城東,現在給一個姓李的員外的兒子教書。”
林清每道:“你怎麼得知?”
樂琪羞澀一笑,沒有說話。
林清黛道:“好了,我明白了。”起身告辭,提著藥箱離開了。
城東李家。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穿著單薄的衣衫走了出來,寒冬臘月的凍得簌簌抖。
“柳先生慢走。”門房客氣地說道。
男子躬身點頭,捂著嘴咳嗽兩聲,低著頭往前走。“是柳先生嗎?”
男子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轉過頭去,只見一男一女站在一輛馬車前。
“小生便是,請問你們是
“在下五味堂杜雲帆,這是小妹玉蘭。”
柳子旭聽說過秀山郡來了位新神醫,開了一家五味堂藥鋪,不想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看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忙拱手道:“原來是五味堂的杜先生,久仰。不知杜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能否請先生上車,我們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7”
柳子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跟著杜文浩和慕容玉蘭上了車。
上車之後,大車裡鋪著柔軟的墊褥。還有幾個打坐的蒲團。杜文浩隨意地坐在角落上,慕容玉蘭坐在他身邊,柳子旭見剩下的一個蒲團距離慕容玉蘭太近,遲疑片刻,將蒲團拿到簾子邊,縮著身子坐下。和慕容玉蘭隔了很大一段距離。
杜文浩道:“是這樣,我也是聽人介紹說柳先生文采了得,於是想請先生給舍妹教些東西,不知先生可否有空?”
柳子旭拱手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大概會讓杜先生失望了,我從不教女學生。”
杜文浩笑著說道:“那知縣大人的十金難道就不是女子?”
柳子旭嘴角牽動了一下,道:“從教過樂琪小姐之後,我誓不再教女學生了。”
杜文浩道:“這是為何?是因為女子愚鈍還是嬌氣?”
柳子旭道:“都不是,請先生莫要再問。”
慕容玉蘭道:“我仰慕先生文才,一心想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