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道:“憨頭不得無禮。”
婦人大概是沒有聽過這件事情。只哦了一聲道:“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學醫多長時間了?”
憨頭又道:“你怎麼和你家老爺一樣。以為年輕就不會看病嗎?不相信找我們來做什麼?”
這一次杜文浩沒有說話因為他的想法和憨頭是一樣的。
婦人一直緊繃著臉這一下倒笑了道:“說的也是好吧。既然都來了那就讓你們看看不過有言在先我們要約法三章。”
杜文浩道:“你說。”二、不管看出什麼毛病出門就全給忘記了也不能對任何人說;三、看病只能號脈不能看相貌。”
杜文浩道:“前兩條我們答應但是第三條恕我不能答應望聞問切其中望便在頭一個你不讓我看病人相貌我怎麼得知病人詳盡的病情?”
婦人想了想道:“那就這樣。你可以看但是看過之後”
憨頭接過話茬道:“出門忘記嘛我們都知道的。”
婦人道:“我不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但是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若是你們說了出去恐怕你們一家就會在整個大理不能立足。”
杜文浩道:“夫人放心醫者也有醫德。”
婦人這才放心了走到門外。對之前見過的那個。丫鬟小聲說了一句那丫鬟就走了。
不一會兒丫鬟領進來一個女子面黃肌瘦微微弓腰神情呆滯。
婦人道:“你出去在門口守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個小院半步否則拿你是問。”
“是夫人。”丫鬟退下了。
婦人牽著那女子的手走到杜文浩對面坐下然後說道:“這是小小女樂琪樂琪這是你爹給你找來的郎中對了還沒有問先生貴姓。”
杜文浩道:“免貴姓杜。名雲帆。”
杜文浩說了這話女子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光亮少瞬即逝。
“請小姐將手放在脈枕上。”杜文浩說道。
樂琪將手抬了抬又放回到自己的腿上。對那婦人說道:“你們既然根本不相信我還假惺惺地請什麼郎中來給我看病將我送進祠堂浸了豬籠便是。”
婦人神情慌張地看了杜文浩一眼然後狠狠地在樂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說什麼呢不耍在郎中面前瞎說。”
樂琪悽然一笑抬頭看了看婦人道:“我瞎說。你們將我的先生如今還關在大牢裡吧?若是相信我們。你們關他做什麼?”
婦人惱了憤然說道:“你們若是沒有坐那芶且之事為什麼為什麼月事三個月不來而且你還還常常吃什麼吐什麼呢?我給你留足了面子你卻這般恬不知恥。真是丟盡了我孫家的臉了。”
樂琪曾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也大聲地說道:“看吧我就說你們是懷疑我和我先生的如今找來這麼一個年輕的郎中來做戲不就是想開些打胎的方子給我吃嗎?吃吧吃吧吃死我算了。”說完就要往門外衝去。
她身子一動便被杜文浩給抓住了。
樂琪有些意外愣在那裡望著杜文浩。
杜文浩柔聲說道:“看來你們秀山郡的人喜歡年長的郎中我雖年輕卻並非庸醫大老爺叫我來。之前並不知曉也未告知是誰病了。得的是什麼病所以我想大老爺應該沒有如你所想不過就是想讓我醫治好小姐的病罷了。”
樂琪蒙面嚶嚶地哭了起來消瘦的肩膀不停聳動。
杜文浩放開樂琪的衣袖道:“既來之則安之這話說給我。也說給你吧坐下吧。既然你說你是被他們冤枉的那麼你就該坐下來讓我來證明你的清白。”
樂琪抹了抹眼淚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終於將手放在了脈枕上。
杜文浩將手放在樂琪的脈上現她確實瘦得只有皮包骨頭了。便道:“小姐的身子一直很瘦弱嗎?”
樂琪搖了搖頭道:“也不是。只是
杜文浩道:“給我說說你是怎麼病的吧?”
樂琪道:“其實我從小小身子就不太好吃飯也是不太好就在年前。大概是多吃了一些糕點夜裡腹脹無法安睡便坐在床上大概是著涼了覺得不想吃飯吃一點小腹就漲得厲害後來請來王神醫看了。說是血癆之症給我開了一些丸劑吃過之後之前的病症沒有見好不說還現月事不來。”
婦人一旁說道:“這個確實是這樣。後來我也差人去問過王神醫王神醫說調理需要一個過程。再過一月便好又給開了一個月的大黃庶蟲丸一月未好再去問就說不是藥的問題大概是別的什麼問題。且神情古怪還說小女看著她先生。兩人眉來眼去之類的我們這才往壞裡想他卻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