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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古花落道:“夫君,你知道人世間最傷的是什麼嗎?”

晏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見古花落這樣稱呼自己,最近也一直是你啊你的,突然這般柔腸萬千,晏逸心動了一下,搖了搖頭。

古花落道:“最傷的,不是執手相眼淚眼,而是隔煙隔柳,見你手握他人紅酥手。酌他人杯中一口酒,這酒分明不是為我而傾,你手心的溫度,亦不再為我熱了。”

晏逸到底不是書香門第出身。每每聽見古花落咬文嚼字的時候,大多隻是聽個六七分意思,卻不能全懂,這一次他也大概是聽出古花落在埋怨自己情歸何處,已不在此。

晏逸勸慰道:“好了,好了,不過是場夢罷了,竟又多想起來,不想了啊,乖!”古花落朝著晏逸莞爾一笑。那一笑讓晏逸一路上已經堅定的信心幾乎就要瓦解。

“我渴了,想喝茶。”古花落說道。

晏逸便叫了丫鬟來,道:“去給夫人倒些熱茶來。”

丫鬟去了,晏逸回到古花落的身邊坐下,兩個人誰也不說話,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

半晌,晏逸起身。像是自語又像是給古花落在說。

“怎麼端個茶也這麼拖沓,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去看看。”然後走出門去。

半路遇到丫鬟,晏逸道:“交給我吧。”說著接過了托盤。

托盤離不過兩杯茶,在晏逸的手中卻是沉甸甸的,他顫抖著,思想在做著激烈地鬥爭,放還是不放?他猶豫著。腦子一會兒是古花落牡丹一般嬌豔的面容,一會兒又是趙氏對自己許下的海誓山盟,快要到門口時,他掏出了小瓶。

人常說,飛蛾撲火,如今想來不過是無畏無懼地一頭撲過去。哪怕會燒的屍骨無存,到頭來也不過是年輕時的無知者無畏罷了。

晏逸將茶放在古花落的面前。手哆嗦了一下,茶濺了出來。

“喝吧,趁熱!”晏逸盯著茶水說道。

古花落端起茶杯放在嘴邊,依稀聽見了晏逸的心跳聲,一聲快過一聲。

她還是放下了,道:“算了,又不想喝了。”

晏逸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他有些著急了,替她端起了杯子,急切地說道:“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古花落看了晏逸一眼,道:“去我床邊給我幫我拿顆梅子吧,嘴苦。”

晏逸答應著到床邊的一個木盒子裡拿了一顆梅子,聽見古花落說:“那木盒子還是你從前給我做的呢,說是我喜歡吃梅子,放在外面唯恐蟲子爬了不乾淨。”

晏逸沒有說話,將梅子拿到古花落的手上,微笑著說道:“先將茶喝了,然後吃梅子。”

古花落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將杯中的茶在晏逸的面前喝下,然後將梅子放在了嘴裡。

古花落道:“我也給你倒了一杯,你也喝了吧。”

晏逸心想,幸虧我只將那毒藥放在了她的杯中,而不是茶壺裡。且自己在杯子上做了記號,見古花落確實喝了自己做記號的杯子,這才放心地將杯中的茶幹了。

房間裡一下亮了,晏逸正詫異,只見從房間外走進來幾個人,都拿著燈,細看了一下,竟是杜文浩、林清黛、晏祿、晏峰、晏紫。

晏逸笑著說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所有的人表情皆是難過狀。晏逸不解,道:“你們這是怎麼啦?”

古花落道:“他們是難過,看著自己的爹親手往自己孃的茶杯裡放了毒藥。還催促她喝下去。”

晏逸愕然,突然腹中一陣劇痛,頓時從椅子上跌落下來,癱坐在地上。

“你”晏逸指著古花落小然後看了看桌上的茶杯。

古花落悽然一笑,道:“我喝了什麼,你也就喝了什麼。”

晏逸驚訝,這時疼痛感加劇,額頭上的汗水一顆一顆地滲了出來,從面頰流下。

“花落,那你為何

杜文浩道:“因為夫人含著我給她的梅子。”

晏逸彷彿明白了一些,又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在花落的茶裡下了毒?”

晏祿道:“因為我跟著爹去了河邊。”

晏逸驚訝地看著晏祿,晏祿已經是滿臉是淚。

晏峰道:“大哥什麼都聽見了,不過先你幾步趕回告訴了娘,我見娘沒有揭穿你,是希望你自己可以到了最後後悔,可是我們很失望。”

晏逸的嘴角溢位了烏黑的血,他徹底倒下了。

“爹!”晏紫衝到晏逸的身邊跪下抱著晏逸的頭,一顆顆眼淚像斷了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