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二夫人呢,你家老爺大概大白天出來都能嚇著人吧?”
下人一旁聽著偷笑,杜文浩看了他一眼,他趕緊退下了。
趙氏白了媚兒一眼,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樣說我的主人?。
媚兒誇張地喲了一聲,讓門房叫了門外自己的兩個隨從大漢進來。然後指著趙氏說道:“你們把她帶回去。別讓她上我的馬車,身上一股子酸味兒,臭死了!”
“掌櫃的,您找這麼一個醜婆子到我們那裡做什麼?”大漢問道。
媚兒笑著說道:“自然是不能放在外面嚇人的,至於做什麼”媚兒膘了杜文浩一眼,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回去再說好了
夥計對趙氏說道:“走吧。”
趙氏站在那裡不動,道:“我家主人只是答應了我在先生這裡做事。並未說讓我和別人去的。”
媚兒大眼一瞪,聲色俱厲道:“哈,你還拽得很嘛?你這德行呆在這不是有礙觀瞻嗎?杜先生已經將你交給我處置,以後敢不聽話有的你哭頭吃!來人,把她給我帶走!不要耽誤我的時間,眼瞅天就要黑了。我還要回去做生意呢。趕緊的啊。不聽話先餓她三天再說”。
大漢們揪著趙氏往外扯,趙氏求救地看著杜文浩,杜文浩冷冷道:“你主人已經將你交給我,任我處置。這是你聽到了的,我剛才的話你也應該聽清了,去吧!媚兒嬌那地方比較適合你這樣的人!”
杜文浩心中有些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媚兒這凶神惡煞的樣子,想想也是,青樓的老鳩都得人前笑人後惡,要不怎麼治得住手下一幫子的男男女女呢,想到這裡也覺得她平日裡見到自己總是那樣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姿態,大概也是職業病了吧。要不怎麼從男人的荷包裡掏出銀子來養活這麼多人,看來也不容易,尤其是一個女人。
杜文浩覺得媚兒對自己眉目傳情,整個身子笑得常常是花枝亂顫,但她對男人,不準確地說男女的洞察及進退的分寸把握都是讓人歎服的。興許沒有她的這種媚,她所使一切的機巧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沒有了媚,她的神韻也蕩然無存了。
這邊媚兒領著趙氏出了門,邊走邊想。說到底,哥哥還是相信我的。要不怎麼會將這名棘手的一個女人送到我這裡,讓我收拾,知道我還是有分寸的,回去他給那個晏家既能交差也能讓我替他出了這口惡氣。既然是哥哥不喜歡的,自己就不能手軟,否則哪裡對得起自己對哥哥的這片心呢?
再說晏逸拿了藥急匆匆地往回趕。不到兩個時辰就趕回到了晏家塞。
古花落門口。
“你還來做什麼?”古花落隔著門,淡淡地說道。
“花落,我已經將藥拿來了。讓清兒拿去煎熬了。”晏逸的聲音顯得急切帶著哀求。
“不用了,你走吧,我累了其實古花落想說的是,你怎麼還記得回來的路,我是心累了,你哪裡知道一個女人的心累。
“花落,我錯了。”這一聲晏逸說的很真摯。
“再濃厚的深情,再堅定的心意,也抵擋不住時光的水滴石穿,你走吧,錯的是我,如果一個人,連與生俱來的親情都會捨棄,如何有資格得到一份愛情
晏逸聽見冠翠的腳步聲遠去,晏逸的心像是被一擊重錘敲得是七零八落,碎得連殘渣都看不見了。
晏逸沒有走,他知道自己這一走。將是永別,於是他跪下了當著那麼多的下人和丫鬟的面,跪下了。太陽西斜,漸漸地隱匿與山後,清兒走到晏逸的身後跪下了,晏同也跪下了,緊接著,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都在晏逸的身後跪下了。
房間內。
“娘,爹有妾寒腿如何這樣跪的?求娘原諒爹吧。”
晏紫已經是泣不成聲,門外是自己的爹,那個曾經傷害過全家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兄長放逐山外,一東一西,將自己的姐姐遠嫁他鄉,自此別離,門裡是自己的孃親,一個為了深愛的男人背井離鄉。捨棄榮華富貴家人親情的高傲的美娘,舊刀池的高傲,讓他得不到應有的快樂。幹是他背棄了他柵公及”晏紫明白,怎麼勸都是自己的親人,一個垂淚窗前,一個懊悔門下,這該如何是好?
“紫兒,你休要勸我,為娘心已死。他來晚了。”
一旁站著兩個少年,明眸皓齒,俊朗精神,雖有些倦容,但卻腰板硬朗。
“娘,那個妒婦走了,是爹讓她走的,既然爹已經將我和二弟接了回來,你就”說話的是晏祿小晏逸和古花落的大兒子。
古花落幽然地望了晏祿一眼,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