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鴿兒,到底人家還是先帝的娘娘,還專門等著,總不能讓人覺得先帝不在了,自己就輕慢這些娘娘們。便道:“喻娘娘得了什麼病,要緊嗎?”
小德子:“娘娘說她嗓子疼痛,網開始沙啞,後來竟說話都艱難了,昨夜裡叫來太醫院太醫來瞧,吃了藥。今早上還非但不見好轉,竟然越發重了,到這會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和一個啞巴沒有區別。娘娘也知道杜大人事物繁忙,原不想打擾,但病疾纏身,痛苦不堪,這才”
杜文浩道:“罷了,我是很忙,不過娘娘的身子要緊,我跟你去瞧瞧便是。”
進了寢宮宮門,穿過天井。那小黃門竟然將杜文浩徑直領到了後花園。
只見一個女子站在一株綠色的盆栽前微微低頭像是在噢那盆栽中星星點點的小花兒,容色秀麗清冷,雙眼如墨玉深潭,瑩白細膩的肌膚,宛如牙雕玉琢。正是喻鴿兒。
杜文浩心想,喻鴿兒的容貌在宮中雖不是最美的,卻一定是最有韻味的,就像春日裡的和風,飄渺的柔波,是一道令人永不厭倦的風景。
“微臣參見喻娘娘。”杜文浩上前走到那女子面前施禮。
喻鴿兒抬身起來,眼中帶笑。嘴角彎彎地略微顯出淺淺地兩個酒窩來,朝杜文浩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坐。
杜文浩發現她至始至終果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上下打量了一下喻鴿兒,面色看著還好,只是有些倦怠。問道:“娘娘的嗓子怎麼了?聽說找了太醫了,竟一點好轉也沒有,是嗎?”
喻鴿兒無奈地一笑,搖了搖頭,走到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拿給杜文浩看,只見上面寫著:“昨夜就這樣了,都怪你!”
杜文浩苦笑:“這怎麼能怪我呢?你都吃了什麼要吃?”
喻鴿兒從懷裡掏出一張藥方,地給杜文浩。
杜文浩看罷,道:“我給你診診脈。”
喻鴿兒將手放在脈枕之上。杜文浩提腕診脈,發現脈弦細,再看舌苔紅。面頰兩側較紅,便道:“娘娘近日飲食可好?”
小德子在一旁道:“不好。非但飲食不好,睡眠也是很不好,一個,晚上最多不過兩個更次就是最好了。”
杜文浩再問:“脾氣可好?”
喻鴿兒黯然,杜文浩明白了七八分,便道:“好了,我大概也清楚了,娘娘不必擔心,先吃上幾副藥,心情舒暢一些,不必思慮太多。安心調養也不是沒有不可醫治的頑疾。”說完。起身走到書案前坐下寫了一個方子遞給小德子。
杜文浩:“再者還需要給娘娘針炎配合醫治,但考慮到便宜,今天且算了。明日微臣帶了太醫院的孫婆婆一道來,給您扎針才便宜一些。”,卻二能說話,但神情帶看著是感激的,起身在紙上寫了,杜文浩看了,只見上面寫著:“知道你忙,就不久留你了,多謝!”
杜文浩心想。如今這個喻鴿兒也該是成熟一些了,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喻鴿兒在這皇宮裡消磨不過才兩年不到,已然見不到從前的半點影子。
杜文浩走出喻鴿兒的宮門。小德子一直送到門外,低聲問道:“宰執大人。娘娘。是不是永遠不能說話了?”
杜文浩搖了搖頭:“自然不是,不過就是得病的時間長了一些。先,是吃藥怕是不見成效,而且之前太醫開的方子用了不當的藥材這才致使她的病非但不見好,反而更加嚴重了,針炎不過是舒緩她的病症,快點讓她好起來罷了。”
“宰執大人您真走了不起。咱家這一輩子要是得了你一成的醫術,也該受人尊重了。”
杜文浩笑了,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所長,你也一樣,你忠心為主。這就很好”
說著話,杜文浩來到宮門外。上了戰馬。抖韁繩慢慢往前走。走了一會,勒住韁繩,回過頭問許華強道:“今晚是柯堯的生日,你說,我給她買什麼好呢?”
許華強想了想。道:“我聽大夫人說,她想給柯堯小姐買一個硯臺。已經去書房齋看過,柯堯小姐喜歡讀書寫字的,這個禮物她大概也是喜歡的。”
杜文浩沮喪說了句:“唉!他們倒是都搶在我前頭了,算了,先上街去看了再說?”
許華強道:“好的。”
兩人遂邊說邊走往皇太后宮裡去了。
兩個時辰後,杜文浩和許華強出了宮門。直奔東市而去。
這東市大多是古玩字畫和珠寶店,杜文浩很少給女人買東西,大多都是她們自己喜歡什麼自己買了便是,所以真到了這個時候不覺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