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許文強在門口探查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便退出屋外警戒去了。屋裡只剩下杜文浩和那小丫鬟。
小丫鬟站在床邊,低聲道:“姐,杜先生來了。”
裡面輕輕嗯了一聲,片刻,一隻雪白的皓臂從紗帳下面探了出來。
那手臂冰肌瑩徹,細潤如脂,纖纖十指,珠圓玉潤,彷彿透明的一般。這雙柔夷美到了極處,撥動著杜文浩的心絃,譁嘟咖一陣漣漪。
杜文浩忙輕輕搖搖頭,想把這讓人迷惑的心動晃走。
他抬手將三指輕落在小姐的雪白的手腕上。這一觸碰之下,便感到那手指搭處滑膩似酥,心中更是一蕩,下意識縮回了手。
這是杜文浩從來沒有過的感受。縱然如皇后那般的美貌,也從來沒有讓他把手指搭上會心絃撥動的。
旁邊的小丫鬟似乎看出了杜文浩的內心所想,撲哧一聲輕笑,杜文浩被人窺見內心,臉頰有些發燙,輕咳一聲,定了定神,重新把手指搭在小姐香肌玉腕之上。
這凝神一搭,發覺小姐寸關尺三部脈象有根,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大不從容和緩,一息五至,並無病象。不覺微微一愣,想了想,問道:“姑娘感覺哪裡不舒服?”
便聽得紗帳裡傳來小姐幽幽的話語:“心口發悶”
一聽這聲音,杜文浩自己的心口卻彷彿被重錘一擊,這聲音簡直太美了,清喉嬌囀,恰如微風振蕭,好似嬌鶯婉啼。聽了這話語。杜文浩感到全身的骨頭都是酥散了,喉嚨發乾,禁不住咕咚嚥了一聲口水。
他這慫樣惹得那小丫鬟咯咯嬌笑不已。
杜文浩暗罵自己沒出息,光聽個聲音就這德行,要是見到真人,那還不得流鼻血啊?真夠沒出息的。
杜文浩抿了抿嘴,硬著頭皮又接著問道:“除了心口發悶,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肚子痛,胃口也不好,吃什麼都沒味道”
杜文浩根本沒聽她說的話,只去聽那若天簌一般的聲音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跟著那姑娘的抑揚婉轉的話語而時快時慢,好像在替她的聲音擊節讚歎。
他感到嗓子眼乾涸冒火一般,忍了片巍,到底忍不住,很響地咕咚嚥了一聲口水。
丫鬟咯咯笑著低聲道:“先生,女婢去給你到杯茶來潤潤喉嚨吧?嘻嘻”
杜文浩大窘,欠身道:“有勞姑娘”
丫鬟抿嘴笑著瞧了他一眼,款款出到外間,拉開門出去,順手把門拉上了。
屋裡只剩杜文浩和床上的文家大小姐。杜文浩猶豫片刻,終於硬著頭皮鼓足勇氣道:小姐,請容在下給小姐望診”
“嗯,有勞先生了。”
杜文浩伸手要去揭開紗帳,可他發現,伸出去的手竟然在微微發顫。這才發覺,自己內心因為即將可以看見這文姑娘的容顏而激動,引的這手臂也沒出息地顫抖起來。
杜文浩咬牙穩住手臂,到底抓住了那紗帳,可揭開的時候,還是哆哆嗦嗦地抖了起來。
隨著紗帳慢慢往上揭起,他看見了那粉紅色的絲被起伏隆起,接著。便看見絲被外面袒露的玉雕雪堆的半截酥胸,兩邊斜飛的美人骨,尖尖的下巴煩,朱櫻一點,貝齒微顯,高挺秀鼻,桃腮粉嫩,白裡透紅。彷彿要浸出水來一般。
看到這裡,杜文浩發現自己的心跳彷彿已經凝固了,再往上,便看見了黛眉彎彎下的一雙明眸,長長的眼捷在眼部投下了淡淡的陰影,顯的迷濛如晨霧一般,眼角微微上翹。是那樣的嫵媚,晶瑩剔透的雙眸有一種銷魂蝕骨的魔力。
一天底下竟然有這等的美女?
杜文浩瞧得痴了,心想,便是自己見過的所有的電影女星加起來,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美!縱然如皇后那般天仙女子,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特別是那雙眼,那已經不能叫雙眸,而是兩灣幽賺,急藏在深山最深處的兩灣潭水。幽靜而神秘,杜文浩燦徐睛。感到自己一點點被那幽深融化,渾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先生!先生!”文姑娘婉轉的聲音終於把杜文浩的魂魄給招了回來。杜文浩發覺眼睛發澀,略一回味,才發現自己從開始到現在,瞪得溜圓的眼睛還沒眨過一下,難怪感覺這麼生澀!
儘管這麼痴痴地瞧著人家姑娘。也太沒樣子了,杜文浩想垂下頭,可是脖子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保持僵直,就算不僵直,卻也捨不得低頭不去瞧她,他的一雙已經生澀的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就差哈喇子沒淌下來了,傻傻地問:“姑娘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