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醫杜先生啊!還不趕緊道謝。”
張老三聽罷,半信半疑看著面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嘟囔道:“不像個大夫,倒像個唱戲的。”
杜文浩哭笑不得,一旁的錢不收不高興了,道:“你這糟老頭好聲奇怪,我師父給你醫病你非但不感謝還出去一些風涼話,小心我給我師父說了,不給你看病趕走你算了。”
老婦聽罷,急了,哀求道:“杜先生和錢大夫千萬不要在意啊,我家老頭子一向都是這樣,所以和街坊四鄰的關係都不好,你們千萬給他看看。”
張老三倒也不爭辯,見自己的老婆這麼緊張也相信了,訕訕地低著頭不說話了。
杜文浩見老婦急的眼丹都出來了,便微笑著說道:“不會的,既然已經送來了,我們自然看好了才會讓你們接走了,你先出去吧
老婦看了張老三一眼,用衣袖抹了抹眼淚,給杜文浩鞠了一躬,這才走出門去。
杜文浩走到張老三身邊坐下,張老三有些不太好意思,衝著杜文浩討好地笑了笑,神色還是很倦怠。
杜文浩示意張老三還是躺下,道:“聽你老婆說你一真很喜歡喝酒?”張老三這一回不亂說了,點了點頭,道:“那個時候家裡窮,一到冬天,家裡的房子到處漏風,不喝點酒哪裡睡得著覺,後來城習慣了,每天不喝點都感覺不舒服
杜文浩一邊把脈,一邊問道:“老叔今年多大歲數了?”
張老三見杜文浩這麼有名氣的一個大夫,非但沒有一點架子,對自己這樣一個酒鬼說話還沒有客氣。簡直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杜先生,客氣了。我張老三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
杜文浩微笑著說道:“喝酒多少年了?”
張老三呵呵笑了兩聲,道:“說出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十二歲那年就開始喝了,說起來,應該有四十一年了
杜文浩笑了起來,對一旁的錢不收說道:“這位老叔的酒齡比我年齡大多了。”
錢不收也笑著說道:“少喝養身,多喝就不妥了。”
張老三趕緊說道:“是,是
杜文浩道:“每次喝完酒都會回家睡上一天半天的吧?”
張老三道:“大部分都是吧,農忙的時候就不敢睡了,莊稼要緊呢
杜文浩見張老三雖然脾氣古怪一些,但也是十分憨厚淳樸的老百姓,道:“你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張老三呵呵道:“那是的,我們老百姓不都靠天吃飯的嗎?不想先生您醫術高明,在哪裡都餓不死哦
杜文浩笑了,道:“那你這種喝醉之後回家就睡覺,你知道時間最長是什麼時候?”
張老三想了想,道:“得有七八個月了吧?從前也就是一個晚上,就是年裡不是過年嘛,這個親戚朋友太多,天天都喝,過了臘月就喝了十五天呢,喝是喝好了,但是從那以後,只好喝醉了,至少要睡上整整一天
杜文浩點點頭,道:“平日大小便都還好吧?。
張老三搖了搖頭,像是又要睡覺了一樣,打了一個哈欠,道:“不行的,尤其是大的,有的時候兩三天都沒有一次,真是急死人了
杜文浩見張老三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才說完話,不到片刻又打了了呼嚕。
錢不收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個張老三還真是有意思,好容易弄醒了他,這才說了幾句話,竟有睡著了。”
杜文浩沉下臉來,道:“不收啊,這個是病,出去給他們的家人說不能回家了,就留在這裡住幾天。”
錢不收少見杜文浩這麼嚴肅的,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走到門前,見兩個婦人正焦急不安地在門外候著。便將杜文浩的意思給她們講了。
老婦聽罷,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引得住在這裡的病人都奇怪地看著她。
杜文浩走出門去,道:“你也別擔心。只是擔心家裡沒有人照顧著,因為不能讓張老三再長時間的睡了,必須要趕緊給他醫治,不光是吃藥,還要針炎
老婦哽咽道:“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剛才我問過這邊住在這裡的病人了,我們,我們家裡窮,怕
杜文浩笑了,道:“原來你是哭這個。不用擔心,沒有什麼住不起的,床位的銀子不收你給賬房的人說免了,一日三餐你交代一下廚房和別的病人一樣做了就是。”
老婦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地看著杜文浩道:“先生,我們一時半會兒也還不上的,老頭子喜歡喝酒,家中有點錢都讓給喝了,您看我這個閨女一年到頭都沒有錢添置一件像樣的衣